听见马奎询问。
方独树自报了家门。
他与马奎夫妇都没有选择飞行,而且徒步赶去尸陀集,途中简要聊了各自情况。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等他跟随马奎夫妇踏上举办尸陀集的山岗,关系已如旧友更进一步。
到了岗上,方独树打量一看,见今夜来聚会的散修并不多,只有寥寥十余人。
这些散修或站或坐,围着一座石台注目观摩,有人在盘膝运功,有人在皱眉沉思,也有人在低声争辩。
到底是什么宝贝,才引起这十余位散修如此专注呢?
方独树与马奎夫妇进了山岗后,齐齐把目光投向石台,只见石台上摆放一枚青镯,镯面浮现一行漆黑墨文,虽然墨文小如蚊蝇,却闪烁有光泽,仍旧异常醒目。
方独树暗自寻思:“这镯子外形与青青的化骨镯一模一样,但镯面的墨文是怎么回事?”
这些墨文含有奇异法力,将整个镯身全部笼罩,构建一层稳固的保护罩。
方独树秘密施展传音术送入镯内,他想试一试,看能不能联系上青青,结果毫无效果。
反而因为音波冲击,触碰到镯面的保护罩,激起一股震荡力,导致镯身忽然跳动,撞击在石台上,掀起‘咔咔!’几声脆响。
这一响不当紧,原本聚精会神观镯的同道们,立即暴走一片。
“谁又在乱施法力!”
“说了多少次,感悟钟鼎文最忌干扰!”
“墨镯动弹一下,早前参悟的心得就要统统作废!”
吵嚷了片刻,散修们察觉到有新人进入道场,纷纷转头查看。
方独树淡定的目不斜视,心说反正与我无关,你们随便瞪。
传音悄无声息,散修们根本抓不住证据,他们瞧见马奎夫妇是熟脸,或是拱手,或是抱拳,打了一个招呼后,旋即又把目光转回到镯子上。
唯独一位血袍青年迎面走过来:“原来是马奎老哥与姜老姐来了,失迎失迎!”
这位血袍青年的容貌颇为英俊,就是眼神飘忽不定,皮笑肉不笑,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阴郁感觉。
马奎夫妇与血袍青年交流时,明显少了热忱,似是对血袍青年较为疏远,竟不如刚刚认识的方独树。
只听马奎口吻淡淡的答话:“老夫是听千鸦洞的李道友讲,图道友你在这里主持法会,老夫没有收到你请帖,算是不请自来。”
这位血袍青年正是图毒公子。
他笑道:“虽然法会是图某主持,但尸陀集是同道们共同组建的道场,自然是谁都可以驾临的。”
他言语比较客气,马奎夫妇的修为都有练气八层,比他只强不弱,夫妇俩联手更加厉害,他不会慢待。
同时,他也没有冷落新道友,随即望向方独树:“这位道友看着脸生呀。”
方独树没有吭声。
马奎代为介绍:“这位是花探道友,黎国来的游方散修,也是老夫旧识,他才定居峡山一年有余,很多同道都没有见过他。”
“哦,原来如此!花道友是吧,失敬失敬!”
图毒公子客套一声,目光就从方独树脸上移开,然后引着马奎夫妇走去一边的石椅,又请大家落座,再按照惯例,给大家讲解这次法会的情况。
他说话时一直对着马奎夫妇,心里却在念叨着方独树。
“那具骷髅的恩公也是富贵体态,不过是姓方,此人却姓花,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竟然与马老头认识,我也不方便出手制住他,算了,先静观其变。”
这么想着,图毒公子手指石台上的镯子:“这一柄镇骷镯是我所炼制,大约一年前,我曾经使用此镯去镇压一头骷髅水妖,结果未能成功,让它逃进河底,携带此镯逃之夭夭,一藏就是一年!”
马奎随口问:“此镯是如何失而复得的?”
“说来真巧!!”
图毒公子笑起来:“前些天我到河里采珍,再度遇上骷髅水妖,我一见它戴的镯子就认出它身份,当场就去擒它,嗨,结果又一次失了手。”
“又失手?”
马奎老婆马姜氏瞅了瞅石台镯子:“你不是把镯子取回来了吗,怎么算是失手。”
“姜道友你有所不知。”
图毒公子道出详情:“这骷髅灵智很高,藏匿的一年间,它竟然把我的镇骷镯炼为己有,不等我把它擒住,它提前缩进镯子里,根本抓不出来。”
马姜氏问:“难道你是被镯面的墨文所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