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才在悶熱一整天的空氣里窺感一絲涼意,翟靜看著他不說話,梁嘉禾提議:「現在天熱,先去長白山怎麼樣?」
「聽你的吧。」翟靜抿了下唇,一番掙扎比較後,終是同意了。
在能打胎之前,先離開家裡一段時間吧,給自己一個放鬆的時間。
「明天上午我來接你,除了家裡的行李,還要帶什麼書嗎?」
「明天我自己回去一趟。」
「好。」
回家後,梁嘉禾向翟家爸媽說了兩人要去旅遊的事,翟媽媽歡喜地鼓掌:「旅遊好,出去看看好,靜靜可能就是在學校太壓抑了,她今年教高三,每天壓力都特別大。你想想,家裡有一個高三生壓力就夠大的了,她還教高三,多少個家庭的壓力都壓到她身上,出去散散心可能就想明白了。就是靜靜現在懷著孩子,路上還要麻煩嘉禾你多上上心。」
「嗯,應該的。」
……
晚上,翟靜躺在床上了無睡意,摸著如今毫無感覺的肚子,漂浮了一天的心情,依舊落不到根上。
裡面現在已經有個原始小生命,雖然尚是個胚胎,連機器都探測不出來,但已經存在了,這是它生長為一個生命個體最開始的起點。
下午和孫曉星說起這件事,她說這孩子來的是時候,知道爸爸媽媽要散了,迫不及待來幫忙和好了。
但翟靜只能對它說抱歉。
次日一大早,翟靜推著行李箱出門時梁嘉禾已經到了,接走行李箱,幫她拎出去。
回到小區,不妨在等電梯的時候遇上李柏玏。
想起他那天的陰鬱,提起梁嘉禾理應為李彌守節時的癲狂,翟靜下意識後退半步,梁嘉禾站著沒動。
李柏玏笑一笑,紳士地扶上正在打開的電梯門,「二位,進去啊。」
翟靜依舊未動,梁嘉禾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她進去。
李柏玏跟著進來,視線黏在兩人相連的手腕處,唇角一勾,說:「兩天沒見翟老師了,我還有點想呢,翟老師去哪玩兒了?」
翟靜垂著眼睛不說話。梁嘉禾也保持沉默。
都沒有與這樣瘋狂的人較個高下的想法。他們越回應,對方越來勁。
李柏玏凝思兩秒,乍驚一下,「呦!我以為翟老師是生氣回娘家了,這麼有風骨的老師,我以為你會離婚呢……」
收到梁嘉禾投來的視線,李柏玏嬉皮笑臉問:「我說錯了嗎?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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