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艾伯特一怔，莫名的回過頭看他，「幹啥啊，我叨叨你這麼多年了，罵我算個什麼事？」
「睡一覺吧，蠢蛋。」鄧恩上前一步，一下重擊將艾伯特打暈在地。
他蹲下身，從艾伯特手中拿過他攥著的黑匣子，若無其事的走到一邊撥通電話。
「喂，霍石，我把艾伯特拿下了，你那邊可以準備動手了，把白冉從軍部那邊弄過來，」鄧恩玩著手上的東西，不經意的瞥了眼地上的艾伯特，「他蠢的很，在顧璟身邊混了這麼多年，不想著進化，就喜歡當條狗。」
對面答應的很快，立即就開始安排人聯繫那邊，讓人把白冉帶到這邊來。
「嗯，我知道了，我會把這裡處理好，你小心點，白冉現在沒那麼好糊弄了。」
等下一步指示到位，鄧恩把艾伯特從地上扛起來，丟到隔壁房間裡鎖上，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多給。
「鄧恩？你在這嗎？」外面傳來小心的詢問，鄧恩立即出去，伸出手和白冉打招呼。
他扒著門，探出個腦袋看他，和鄧恩對上視線後，才用力眨眨眼，示意鄧恩自己看到他了。
鄧恩趕忙招呼白冉到自己面前來，白冉咽了咽口水，向前走出來。
在他完全站進來後，鄧恩原本放大的笑容忽然僵住。
他清晰的看見，顧璟從白冉身後站了出來，淡淡的看著他。
沒有詢問的意思，也沒有變化，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濕寒的風仿佛吹在他後脊背，他頭皮發麻的後退一步，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譏諷的聲音：
「鄧恩，真的沒人說過你蠢得不行嗎？」
第1o3章照進海底的光
「真不可思議，沒想到被蒙在鼓裡的是我啊。」鄧恩聳肩笑笑，無所謂的靠在邊上看向幾人。
艾伯特冷著臉，「被矇騙了這麼久的人是我們好吧，你他媽的，老子對你不好嗎？要做叛徒。」
空氣一下子凝固住，白冉上前拉住艾伯特，怕他氣昏了頭。
儘管他也無法想像的到，這個人會是鄧恩。
顧璟沒有憤怒的責罵他，只是站在一邊，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一年前？就是我們回來那段時間吧。」鄧恩認真思索起來，給了個差不多的答案。
「以你的記性，這麼大的事，你會記得很清楚，」顧璟直盯著他，「是我被停職那天吧，你鬆口的時機。」
「真不錯，比我還先放棄我。」
鄧恩嚯了聲，掩飾般舔舔唇，「你確實把我看得很透徹，也不枉我跟了你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