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漪缄默,唇瓣褪尽血色。
虞枝道:“你做这种事有多久了?”
绿漪抬头觑了一眼虞枝,半晌,她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慢慢道:“断断续续有五年了。”
虞枝的睫毛因绿漪的话而战栗两下。
虞枝提出自己的猜测:“我有见过你和我宫里的暗卫见面,你是不是把信交给了他?”
绿漪道:“是。”
“每日都会吗?”
“是。”绿漪补充,“以前不是,现在是。”
虞枝心中憋着一口气,在听到绿漪说“是”时她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强作冷静后,虞枝换个稍微轻松点的问题道:“你屋子里有许多竹管,是用来装这些的吗?”
抽屉里竹管仍然不可胜数,这证明只要虞枝没现,这件事就会一直做下去,直到竹管用完再添。
“是。”
“暗卫会转交给谁?”
绿漪顿了一下,该来的都会来,她回:“是陛下。”
虞枝眼皮突突地跳,深吸一口气,极为缓慢地从喉咙间压出字眼:“也是令容让你做这件事的?”
“。。。。。。是。”绿漪说完,又道,“夫人,陛下让奴婢做这些是关心您。”
虞枝端量着绿漪,眸光淡淡,她说:“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都自身难保,为何要替他讲好话?”
绿漪道:“奴婢只是不希望您误会陛下,此事是陛下去边疆前要求奴婢的,当时陛下和夫人您分离,陛下担忧您在宫里过得不好,这才叫奴婢写这些东西给他过目,只有您过得好,陛下在边疆才会安心。”
只是关心?在虞枝看来这是令人费解的关心过度,让人觉得诡异。
“那缘何他从边疆回来后他还让你做这种事?”虞枝诘问道。
“陛下回来后只有他出长安办事时要求奴婢写,其余日子奴婢没有写过。”
虞枝哑然,绞尽脑汁也不明白姜璟为何要这样做。
他在想什么?
虞枝沉默良久,神色复杂难言,没有人理解虞枝此刻的心情。
“绿漪,你觉得这正常吗?”虞枝的声音忍不住拔高。
这件事对虞枝的冲击很大,她实在无法想象姜璟会做这些,让虞枝感到自己的所有好像俱被姜璟渗透,无孔不入。
不久前自己和姜璟保持距离的主意像个笑话。
她自以为和姜璟回到过去正常的关系,可是暗处生的事在明目张胆地告诉她,过去的关系也不是她认为是正常的。
姜璟越线的行为给虞枝造成巨大震撼和困扰,她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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