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一惊,拉着铃星的衣袖:“那你说怎么办?”
铃星疲惫地甩开他的手:“不知道,一个一个试吧。”
弟子不依不饶地拽着他,铃星抬起头,他冰冷的眼神吓退了那弟子。
“出去。”
“可是北海……”
铃星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北海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弟子咬着牙看他,末了带了狠意笑了笑:“好,既然这样我等也没有什么好说了,苦了家主这历程辛苦。”
那几人甩袖离去,继续去别处拯救北海去了。
铃星呆呆地看着这白布,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坐了下来。
屋外斥灌咆哮,毁天灭地,祥龙镇后就是北海,北海过后就是四界,召来其他上古煞,打吧打吧,打得睡着了的四界醒过来,打得闭着眼的天宫吓起来。
打吧打吧,管我什么事。
铃星伸出手,轻轻地拽下了白布,看到了虞药的尸体。
铃星强撑的壳突然一下就碎了,他转开了头,浑身颤抖。
见了那么多死人,为什么还没有习惯呢。
铃星转过身,铺天盖地的绝望把他包围,他只觉得头疼,他想要忘记这一切,说不定再回去塔底,不抱有希望的平静,虚假地平和。
他几乎要动起来,回去塔底。
不管这一切,就回去待着吧。
绞缭在他旁边跟着。
铃星突然顿住了,他转头看了一眼绞缭。
又转头看了看白布。
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奔过去,掀开白布,看见了开肠破肚的腹部,他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将手伸了进去,在快要流光血与肠的腹部翻搅。
摸到了什么圆润的东西。
他把手拔出,拿过绞缭,对着那地方,狠命地捅进去。
他听见那东西破裂的声音,手顿住了。
难道错了?不可能啊,七金老仙的金丹是这么成的啊。
他咬紧牙关,继续对准了捅,那金丹似乎裂的更重,但铃星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走到黑。
那裂痕声音越来越重,就剩一下便要裂开了。
铃星抖着的手没有停,赌一把,只能赌一把。
裂声停下了。
同时,捅上金丹的绞缭,每捅一下便短一寸,在与金丹的对峙着消融,那金丹更显强硬,与绞缭抗衡。
捅剑愈艰难,铃星周身浮现煞气,咬紧牙对着金丹用了十二分力,手上磨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