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你什么时候成护工了?”他依然看着俞楚习,伸手抚上她的脸,笑了笑,虽然他嘴角带笑,但眼睛里是十足的冷意。
俞楚习没有躲,反而下意识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楚楚不是护工,我会联系我的护工来接我。”
“那我们回家吧。”他将回家二字说的亲昵而自然。
这次江信安沉默了。
“等护工来了吧。”俞楚习说道。
话音刚落,护工就跑了过来。
“江先生,对不起啊,来迟了。”那中年男人大咧咧的说。
“没关系,送我回去吧。”
“好嘞。”那男人又看了一眼俞楚习和霍树言,“这俊男美女的,可真配。”
说完笑呵呵的推着轮椅离开了。
轮椅上的江信安关节泛白,是啊,他们站在一起多么相配,而自己,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褪下刚刚温柔的面具,霍树言一言不地驱车离开了。
俞楚习跟在他身后走到车边,还未上车,车已然开走,只留给她汽车尾气。
咳嗽了两声,还是选择回了公寓。
刚回到公寓就有一些昏沉,一摸额头有些烧,刚搬来,家里没有药,她也懒得买,想着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结果第二天并没有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她拿过手机请了假,就又睡了过去。
到晚上时,手机声音叮铃铃响起,她却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昏沉中只想睡觉,任由手机响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大力的敲门声把她吵醒,许是睡觉恢复了一些体力,她晕晕的起来开门,入目就是西装革履,一条领带,然后意识逐渐模糊,彻底不省人事。
等她醒来时,满目苍白,手腕冰凉。
想要动一下胳膊,却被喝止:“别动!”
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江任安。
一身西装革履,像个大人一般。
“任安,你长大了。”
江任安的嘴角抽搐一样扯了扯。
“你哥呢?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俞楚习又继续说道。
“俞楚习!”
俞楚习有些懵,小孩子江任安怎么敢直呼自己的名字了。
她打趣道:“没大没小的。”
江任安像见鬼一样看着她,“俞楚习,你失忆了吗?”
“失忆?”
“俞楚习,你还记得霍树言吗?”
霍树言…她轻轻念着这个名字,突然记忆像洪水一样灌注进自己的脑袋。
对,霍树言。
再次看向江任安,她虚弱的脸上有着不好意思,“对不起,刚刚有些恍惚了。”
“昨天是你把我送医院的吗?”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起:“俞小姐,是霍总把你送来的。”
看过去,是特助张敬源。
“他人呢?”
“霍总去公司了,他让我留下来,等俞小姐清醒。”
“嗯。”俞楚习有些失落。
“俞小姐,霍总吩咐您醒来后就要把您转回家中。会有私人医生照料。”
“好。”
旁边沉默着听他们说话的江任安语气不善地说道:“俞楚习,什么人说话你都说好吗?”
俞楚习看着他:“不好。”
没江任安被呛得说不出话,拂袖离去。
张敬源也开始联系医护,将俞小姐转回澜院。
在澜院输了两天液,但依旧没有见到霍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