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却只是摸了摸阿九的脸,哄着说,“我家阿九最帅气了,不买胭脂水粉,买点护肤品的还是需要的。”
阿九听不明白什么的帅气,也不知道护肤品是什么,但心里知道这是妻主在夸自己,脸上红的烫,没留神便被妻主拉近了铺子里。
这些郎君用的东西确实是贵的离谱,两盒雪花膏便要一两银子。
阿九肉疼的紧,白寒却坚持要买。
两盒擦脸的雪花膏,两盒护手的油脂,还有洗澡用的薄荷精油和擦头的玫瑰油。
小小的一堆儿东西,足足花了六两银子。
阿九心疼地咂舌,白寒却说,“现在我还给不了你更好的,以后我考中了举人,必定给你更好的。”
阿九心里又酸又紧,紧紧攥着白寒的衣袖,咬住嘴唇只怕自己哭出声来。
他想着,自己也不能再唯唯诺诺了,要做个能配得上妻主的人才对得起妻主对自己的好。
两人出门时正遇见秦川拉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郎,似乎是想进去买东西,那女郎却一脸不耐烦,没好气地甩开了秦川的手。
白寒只做看不见,拉着阿九离开,不曾看见身后秦川怨恨羞愤的目光。
两人打道回府。
两人没干别的,领了东西就乐呵呵的打道回府。
今日中了榜也算是大喜事,不过没花钱在镇上吃喝,手上刚买的猪腿肉猪大骨连同猪心肺都是好东西,回去了好好做一顿吃。
顺便给还能把周柳刘大满一家喊来一起庆祝。
下午时分村里人就见着白寒阿九小驾着马车从县城回来了,自家虽是没有下场考试的孩子,别人家的事儿未必放在心上。
但这几日地里闲聊时都在说白寒下场考试还有招不招雇农的事情,早听秦家人说了今天出成绩。
老远地里的村民就见着主道上的阿九翘着嘴角,脸上的神气和得以任谁都能一眼瞧得出来。
“白寒妹子,今儿这么早从县城回来了啊?”
“是啊,今日去看了放榜的成绩,瞧见考上了就赶着回来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阿九今日想必是高兴极了,倒是活泼了几分。
这话音刚落,地里原本就在听着动静的村民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急吼吼问道:“真的考上啦?”
“布告还在县城里贴着呢,这事儿怎么做的假。”
阿九笑眯眯的:“噢,对了,这回我们家妻主考的还是第一呢!那红榜上的名字写的老大,几米开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若阿九是只小狗,想必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村民咂舌,一时间因震惊而嘴都合不上,老实说觉得白寒能考上的还真没有两个人。
虽是晓得白寒原本就会读书写字,但毕竟她犯浑了这么多年,且之前多次考童生不中,哪里想到她真的能考上。
而今事实便是考上了,且还考了第一,这叫大伙儿都难以置信。
直到阿九取出了才从学政办事处领到的童生令牌给大伙儿看了一眼,这才不得不信白寒是真的考上了。
“太了不得了,先时我便觉得白寒是读书的料子,现下一考即中,将来肯定大有出息!”
“这下可好,咱们村又出了个童生,当真是大喜事儿!”
一时间地里听到了这消息的村民都前来祝贺,阿九既得意又羞涩。
白寒还是以往那般不骄不躁,彷佛对这结果不甚在意,又彷佛对这结果早已了然于胸,微微点头谢了大家的恭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