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测考算是书院十分重大的考试,虽然比不得乡试,但也是会让人十分紧张了。
“你怕什么?难道你还能掉出天字班?”
白寒嘀咕了一句,“反倒是我才应该愁吧?头一次参加测考,要是掉出去岂不是给师姐们丢脸。”
“要我说,你确实应该担心!”
白寒:。。。。。。
“有何见教?”白寒忍了忍,脸上挂着有些不真实的微笑。
“我们都参加过测考,你没参加过,可不就得多操心。你放心,姐姐我和你好好念叨念叨这个测考的规格和出题风格。”
平日里白寒写的策论时常被夫子夸奖,穆律看多了心头也忍不住微微酸。
这会听到白寒兀自愁,忍不住多说几句一解心头的郁气。
穆律高高兴兴地开始拉着白寒传授自己的经验,眼角眉梢透露着“好为人师”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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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今日起的稍微晚了些,下床的时候腿脚还有些软,他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不知节制的妻主几句。
第二天上书院的时间那么早,她居然还有心思闹腾。
闹腾就算了,还闹了大半宿。
虽说没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是。。。。。
阿九想起来那些耳鬓厮磨,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和抚摸,心里头就火辣辣地烫。
妻主真的是。。。。。
阿九从前听爹爹说过,许多女子嫌弃夫郎怀孕的时候身姿样貌丑陋,都不愿意和夫郎同寝睡在一起。
因为很多大户人家的正夫会在自己有身孕的时候安排身边的陪嫁去服侍妻主,来彰示自己的夫德。
但是平心而论,谁愿意把自家妻主推到别的男人怀里呢?
男子的那些独占欲,都被死死地掩藏在贤良淑德,大度善良的主夫风范之下的。
他家的妻主,倒是十分个别。
如今他肚子臃肿,肚皮上还有了些难看的纹路,妻主对他居然还是如此热情。。。
吱呀一声,小春端着水盆走进来,水盆里的水温热清凉,“主夫,洗把脸吧。”
阿九定了定心神,利索地收拾好了自己,就下楼去瞧生意了。
楼下不少食客在店里吃早饭,灶房里小初忙的风火轮一般转个不停,昨日救下的那个瘸腿老哥正跛着一条腿在柜台上拨弄算盘珠子。
忽然门口闪进来几个人影,瞧见阿九就喊着叫着往上扑,“哎呦,还真是阿九,你果然是来城里享福了,开了这么大个食铺。”
来人是村里的村民,赵家女人家里后娶的男人,和阿九算不上很熟,平日里见了面也就打个招呼。
放到现在来讲大概算是个“点赞之交”。
但这人是村里有名的大嘴巴,最喜欢添油加醋地说各种八卦。
赵家女人从前的夫郎一直生不出女娃,难产死后便娶了这男人,他倒是争气,一下子就生了个大胖姑娘,因此赵家女人对他极好,尽管他在村里到处碎嘴,赵家女人也没多管教过。
但这个赵氏大哥也就是嘴比较欠,从前瞧阿九可怜还给阿九塞过吃的。
虽说是不值什么钱的地瓜窝窝之类的吃食,但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阿九笑着走上前去,“赵家哥哥,今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今日来县城卖家里鸡下的鸡蛋,再买些盐带回去。方才路过你家这铺子,好像听见有人提你家妻主的名字,这不我就进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