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看象限?”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白寒惊得后撤几步,“你是哪一年来的?”
“2o56年。”
白寒咂舌,“我死的时候是2o35年,你比我小这么多啊。”
“你噶了?你噶了怎么来的这里?”
“死了,又醒来,就变成这个人了,类似于借尸还魂?”
“我可没死,在河边醒来的,身上还穿着牛仔裤,身上污脏烂臭的。”
双双平静下来的二人相对无言,大眼瞪小眼。
“老姐姐你是文科生吧?听说都考上秀才了,那玩意儿可不好考啊,我一理科生瞧见那些个咬文嚼字的就头大。”
“那能咋办,生活所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得养活家里夫郎,不读书咋养家糊口呢?”
白寒叹了口气,神色中多了些怅惘,"我刚来的时候,夫郎瘦的和个竹杆儿一般,真正意义上的家徒四壁,米缸里连半碗糙米都没有,见天儿地吃野菜,吃的我脸都要绿了。
还得请大夫给夫郎瞧病,我又没什么一技之长,也就会读书考试了。"
“哎呀,那你不如我,你是独立女性,我就一吃软饭的,搁家里一躺,俩腿儿一登,舒舒服服的。”
林悠悠笑的像一朵盛放的菊花,"不过光吃软饭没法俘获阿堇的芳心,我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多少能帮上点忙。不过阿堇心肠软,肯定舍不得我这么操劳。"
听听听听,听听这口气。
这赤裸裸的炫耀听的人心里头不那么偎贴。
"听口音,你东北那嘎达的?"白寒斜愣了林悠悠一眼,咋看她咋有点子不顺眼。
"可不是。正经东北大妞。"
"真的假的,东北大妞就这么点儿个头?"白寒慢悠悠地念叨着,"你这小个头,还怪娇小迷人的。"
林悠悠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竟然有些跳脚,"我只是稍微有一点点矮而已。"
"我记着,闻堇小郎君比你高不少吧?"
"男子比女子高,那不是正常的嘛?"
"可这里是女尊国诶。"
乐呵呵地瞧着林悠悠跳脚的模样,白寒心中那口郁气总算少了点,炫耀什么炫耀,她自己家的夫郎照样天下第一。
不同于自己是魂穿,这位同乡是身穿,在某一次郊游的时候迷失在无边无际的森林里,经历了一系列荒野求生的奇幻操作,她掉下悬崖,再醒来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
"你这来了这儿,岂不是直接成了黑户。"怕林悠悠真的恼羞成怒,白寒不慌不忙地转移了话题,"别的不说,这地方别的法律制度不完善,户籍制度还真的全乎,官府为了收这点人头税也算是下了本钱了。"
“瞎,快别提了,那时候我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浑浑噩噩的,惹了不少笑话。
后来为了填饱肚子去码头扛大包,虽然被克扣了工资,但好歹赚了些银钱买包子馒头吃,谁想到包子还没买上,钱包却还被偷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饿晕在路上的时候是闻堇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