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果然,能摸魚就摸魚能躺平就躺平,不能太愛崗敬業,不然也不至於猝死……」
「姜甯,出來。」
一個白衣的御寧衛走近拍了拍牢門的柵欄,打破了姜甯的自言自語。
鎮府司里御寧衛們來去匆匆,她跟在領路的人身後左看看右瞧瞧,片刻就到了沈君堯跟前。
曹奎臉色不好站在屋內張嘴在說著什麼,沈君堯一邊聽一邊用手輕輕敲擊著桌面,看樣子案件進展不佳。
「大人,人帶到了。」
「好。」
領路的人徑直退下,姜甯自動自覺走到沈君堯桌前。
「按照你給出的驗屍結論,曹奎昨晚查了一遍,那夥計身邊並無接觸木頭相關工作的人。而且被剖屍體皆在七日內發生,這個夥計近日為了躲賭債甚少外出,只一次外出是去給掌柜跑腿。」
「我不是捕快我不會推測,我只是將屍體上的證據說出來,兇器必定接觸了木製品,那棺材鋪附近可有什麼做木工手藝的店鋪?」
沈君堯是個常年冷臉看人的,姜甯迎著他的目光卻沒有絲毫膽怯退縮,倒是叫他側目。
曹奎心心念念替自己兒子揪出犯人,語氣帶著火氣,「沒有木工鋪子!姜甯,該不是你拖延時間的計謀吧?」
紙紮鋪,壽衣鋪,典當鋪,牛肉攤,鐵匠鋪……姜甯沒有理會曹奎的質問,腦子裡一遍遍回憶原主去萬家棺材鋪的路上看見的鋪子,然而並沒有木材相關的鋪子。
腦海中有一張臉一閃而過,她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去了三回棺材鋪,隔壁的紙紮鋪有個大娘每回都坐在門外與棺材鋪的夥計們嘮嗑,我有一回離開棺材鋪的時候聽見大娘正巧說起什麼全知教母功德無量,沈大人你猜測犯人是信徒,能不能去查查這大娘?」
姜甯說得急切,曹奎卻擔心她只是在禍水東引,皺起眉黑著臉一言不發。
屋裡只剩下沈君堯一下一下敲擊桌面的聲音,單調低沉,像一記記悶錘砸在姜甯心上,叫她生出焦躁無力來。
「去瞧瞧。」
這毫無波瀾的三個字落在姜甯耳朵里猶如天籟,她急忙伸手指了指自己表示可以認出那大娘。
沈君堯低頭審視她一番,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跟上。
馬車穩穩奔跑在青石板路面的大街上,走了約摸一個時辰才緩緩停了下來。
撩開車簾下車,姜甯一眼就認出接待自己的夥計。
那夥計是個眼尖的,御寧衛那身衣服扎眼得很,他手一抖,瓜子撒了一地,慌慌張張就進去喊掌柜。
姜甯快步走到隔壁的紙紮鋪去,繞了一圈出來直搖頭,「那大娘似乎不在。」
棺材鋪的萬老闆領著三個夥計戰戰兢兢出來迎人,瘦削的臉被嚇得慘白,大氣都不敢出。
沈君堯給曹奎使了個眼色,曹奎立刻上去詢問關於大娘的事情。
幾個夥計面面相覷,最後招呼姜甯的那個夥計站了出來。
「大人說的應該是羅大嬸,她確實常常坐在門前與我們聊天,她是全知教的信徒,時常同我們說些教母慈悲,無量真神之類的話。」
「羅大嬸可有跟你們打聽過買棺下葬之人藏在何處?」,姜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夥計摸著鼻子回道,「也不算打聽,是我們每回抬棺去下葬都會跟羅大嬸說一嘴去哪兒,怕有時候鋪子裡有事,羅大嬸也好知道去哪裡喊我們。紙紮鋪的老闆也知道這事,有時候紙紮鋪去送貨了,我們也會幫著看會兒鋪。」
曹奎眼前一亮,轉身就去問紙紮鋪老闆那羅大嬸人在何處。
紙紮鋪老闆哆嗦著回他,「羅大嬸的兒媳馬上臨盆了就回家去了。她孫子去年從樹上摔下來磕破頭死了,我想著她也不容易,就讓她回去幾天。」
沈君堯聞言神色一凜,立刻追問羅大嬸家中還有什麼人,是做些什麼的。
「沒人了,就一個兒子,是個木雕匠人。」
姜甯立刻轉頭去看沈君堯,他的眸色沉了下來……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遠郊的大溪村口,三人沿著溪流往村子裡走。
第5章5轉生祭壇
「大溪村往西方向走約摸大半個時辰就能到達野貓崗墳場,其中三具出問題的屍體都葬在那兒。而我孩兒和另一個商戶的老太太下葬的蒲山墳場在這大溪村的西南面,走過去也是大半個時辰。」
曹奎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村子四周的環境,警惕性很強。
沈君堯沒有接話,抬眼看向不遠處,姜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一個老頭子正坐在屋門口抽著旱菸。
老頭子的目光也正好掃了過來,看見三人,神色驚惶。
想著這兩尊大佛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能叫人膽寒,姜甯決定還是自己過去問話,省得把老頭子嚇跑了。
「大爺,方便跟您打聽一下羅大嬸在哪一戶嗎?聽說她兒媳要臨盆了,我受她掌柜所託過來送些東西。」
姜甯這張臉長得和善嬌俏,語氣又溫和,老頭子這才穩住了臉色。
「找的是許晉一家吧。來早了,還沒生呢,不過估摸著也快了。我看許晉最近夜裡頻頻出去接活兒賺錢,最近這兩日倒是不去了,日日守著他媳婦兒,生怕下一秒就得生。」
老頭說完指了指遠處拐角的一戶房子,姜甯道謝後立刻告知了沈君堯和曹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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