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路寒山控制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
“不行。”
一声上扬起的严厉拒绝,紧随其后的又是接连不断的亲吻。
终于,云弥那点因为不适应而升起的小情绪,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亲吻里消失不见。
过了好一会,路寒山抬手将客厅的灯关闭。整栋别墅瞬间陷入了漆黑一片,唯有窗边透进了皎白的月光。
沙坐垫过于柔软,以至于云弥只想窝在男人的怀里,一动也不愿意动。
放空状态结束后,她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眼前。
转头,又一次看到了身旁男人的手。
月光照亮了世界上的云朵,还隐约带上了些水光。
……
没办法,有些东西怎么逃也逃不掉。
云弥干脆不再去想,不再去回忆,而是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件事上。
“你的事情,都已经解决好了吗?”她问道。
没有将事情挑明去说,云弥依然担心着路寒山的回忆与情绪。
这个问题,使男人偏过过头来。无比冷静的目光,被月光映衬得愈淡然。
路寒山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还没有。”
这个回答,稍稍出乎了云弥的意料。
只不过下一秒,他便接着回答:“但我不想再等了。”
路寒山又朝着云弥这里凑过来,将温热的气息尽数堆积在了她的耳边。
“要是一直这么等下去,小云朵没耐心了怎么办?”
在看不见的角度里,路寒山笑得很明显。
以至于云弥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情绪,又一点点地被带动勾起。
她起身想要走下沙,动作却早就已经被路寒山看穿。他用力稳住手,完全不给云弥任何远离的机会。
重撞入路寒山的胸膛,云弥没有继续挣扎。而是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十分干脆地往深处埋去。
“怎么会呢。”
窝在路寒山怀里,她视线随意投向了跟前的某个地方。
就好像瞬息万变的自然景象,云总有一片牵引着它的寒流,以及一座标注着永恒方位的山。
路寒山好像轻轻擦过了她的侧脸:“说不定呢。”
云弥顺着他的动作抬起头,就以这样的姿势与他对视着。
“路寒山,再和我说说你的一切吧。”她的手指习惯性地在路寒山胸口的布料上打着圆圈,“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真的什么都说不定了。”
抱着打的心态,云弥说出了这句话。
只不过话音刚刚落下,便收获了长久且浓厚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