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还在跟打仗一样往脸上糊化妆品，6哲跟姜辞早就等在一边了。
化妆师就给6哲抓了头，然后补了点水。姜辞皮肤嫩，连水都没补，就象征性地在他脸上抹了两道血杠，把他打造成经历鏖战的模样。
先是集体照，然后单人照。
拍了大概一小时，其他人都结束下楼吃饭去了，只有6哲跟姜辞被留下来拍双人照。
摄影师天天面对一群网瘾少年们，好不容易逮到两个颜值能打的，就往死里拍。
“靠近一点，对，那个……把打光板放那边。”摄影师弓着身子寻找角度，“cc把身子再侧一点，啊不不不你不用拿枪，你双手撑在吉普车上就行。”
姜辞穿着三级甲坐在道具车的引擎盖上，按照要求换了个姿势。
“6神也靠近点，站到cc面前，双手拿枪背对镜头，给个侧脸就行。”
“这样吗？”
“对。”
摄影师又举起相机拍了几张，他看了几眼摇了摇头，还是觉得没拍出想要的感觉。正愁眉苦脸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忽然瞥见6哲对着姜辞笑了一下，瞬间灵光一闪。
“对！别动！”摄影师激动极了，“6神你保持这个表情再靠近一点，不行，得再近一点。”
“cc你眼神别躲，跟6神对视，好！别动！”
两人距离拉近，姜辞紧紧攥着手指，一刻不眨地瞪着6哲盛满笑意的眼睛，脸颊微微泛红，6哲的呼吸打在他的鼻梁上，热意顺着脖颈爬了上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仅仅几秒，也许长达几分钟，摄影师终于满意了。
姜辞红着脸跳下车，着急去找陈飞他们汇合。
6哲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摄影棚里转了一圈才找到出口。
陈飞他们在旁边一家火锅店吃饭，姜辞刚出大厦，电话就响了。
6哲在摄影棚留了一会儿，跟摄影师把刚刚的双人照要了过来，等到了吃饭的火锅店，众人都快吃完一轮了。
“姜辞呢？”6哲摘下口罩，往最里面一坐。
陈飞嗦着粉抬头：“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6哲满意地欣赏着自己刚要来的新壁纸，闻言抬眸：“他先下来了，你没给他地址？”
“了啊……”陈飞迟疑了一下，“难道在群里他没看见？”
陈飞又私戳了姜辞一下。
然而等了半天，还是没来。
“这小孩怎么回事，不会这么点路都摸不着吧。”陈飞无奈，“你们谁能联系到小姜辞？去带一下他。”
众人吃得正酣，只有6哲还没动筷，他胃不好，不适合吃这些刺激的食物。
6哲起身：“我去找他。”
陈飞点点头：“那行，快点回来。”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看天气预报说下午有小雪。
6哲把外套拉链拉到顶，但还是觉得外面冷得刺骨。
这里是s市cBd，高楼林立，上面几十层大厦，下面还有一层地下街四通八达。咖啡馆、快餐店随处可见，姜辞第一次来，摸不着不奇怪。
6哲一家一家挨着找过去，但直到都快走到地铁站了，还是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打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