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没有这么宏大的理想：“哦，对，直升机那边，您不是说半年期就可以开始陆续交货么，有货了没，先挪几架给我，最好是有现成的。”
牟天博还得吩咐下面的人问问：“怎么？你在国外紧急要用？”
巴克点头：“如果在东南亚和伊拉克能配备，肯定是最好，另外我这边也要输送一些军医出去，最近我正好要对军医们做培训，简单的直升机驾驶还是能做的，这种基本款的直升机操控很简单。”
牟天博再多问几句，立刻就拍大腿：“缺什么来什么！就这么定了！”
吓巴克一跳：“怎么回事？”
牟天博满脸喜色有些按捺不住：“切入点啊！你知道医护直升机的商业化切入难点在什么地方？”
巴克真不懂：“驾驶员？还是直升机本身的费用？”
牟天博摇头：“低空飞行许可！知道么，低空飞行许可才是目前国内医护直升机不能打开市场的最大难点，包括其他民用直升机市场都很难在这个上面打开缺口，我之前说渝庆这家直升机企业生产的主要销售市场都不在国内，因为华国的空域管理和外国是不同的，华国压根儿就没有民用空域，所有空域都是军方的，你明白嘛？包括所有民航都是军方给的权限。”
巴克想起了自己家那架小商务机在国内飞行的许可其实也是走在模棱两可的边缘：“也就是说随时都能不允许任何航空器上天？”
牟天博借着酒劲笑了笑：“这是华国的特色，很多法律法规关键地方都是模棱两可的，怎么解释都可以，这就便于上面控制，好比这个空域，说是大力发展航空产业，但其实全部都掌控在国家手里，整个天空都是管制的，那你说我怎么做？谁敢买个救护车来却不准上路？本来这段时间我投资这么大的直升机项目是有点搁浅了的！”
巴克真心景仰：“您这大项目动不动搁浅都能稳若泰山，前几天光是想想青年城的纰漏就把我小老百姓吓得一身冷汗，真的差太远了。”
牟天博不吃这套：“大风大浪不都是锤炼出来的么，你拿枪打仗刚开始不也紧张出冷汗？”
巴克承认：“这倒是。”
牟天博宣扬自己的突破口：“你今天说的这个事情，我正好可以把直升机提供给军医大的附属医院使用啊！他们军方对军方，嘿嘿……等军方医院用惯了，用顺手了，其他民间医院处在劣势，无论是希望获得同等待遇，又或者是忽视这个空域许可的问题，都能成为解决的突破口！他们去闹，可不比我的威力大得多？”
巴克只能再次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说起来，这牟老板真是纯粹的商人，能把各种资源用到极致。
第1845章区别
但显然巴克不是老丈人期望的那种超级业务员，没有按照牟天博的要求马上去连通天正跟军医大的关系，反而以十二分的热情投入到军医的临时培训中去，毕竟这个是有点迫在眉睫的重要环节，多一个军医，也许一整队雇佣兵就能多获得生存几倍的战斗力，更何况这还是华国国内最顶级专业的军医。
只是缺少战场经验罢了。
这时候再去做什么射击训练，战术培训都白瞎，充满期待和兴奋情绪的高材生们自从抵达盒子工厂的公寓楼层，据说一晚上都有些亢奋，但一个个尽量小心翼翼的关注任何一个周边细节，无论去吃饭还是晚上在屋顶球场做夜跑健身，都防备着可能的任何测试环节，结果连寻常国内部队常见的夜间拉练都没有，让好多一晚上都防着紧急集合的高材生们很有些失望。
就连第二天早上军队里熟悉的起床号都没有，有些军医试着下楼到外面天色微亮的江边公路上晨跑，又发现真是和军队有莫大的差别，这里没有任何限制，甚至自己要跑到什么地方去吃个早餐都没有人管，这让刚刚从军营军校生活中转变过来的军医们有些诧异。
其实巴克哪有那么多花样时间，上午让这些年轻军医们提心吊胆没人管，不过是他得花时间去准备别的工作，向婉以地方局的名义开了一张正式公函找私人关系还不错的特警大队协助工作，老郑是熟人，又是公对公，没口子的答应下来，等到中午巴克终于出现在盒子工厂的食堂，年轻军医们看见他就有条件反射的警惕，三三两两坐在宽敞餐厅角落的他们立刻就起身。
结果巴克匆忙的只是过来说两句，叮嘱待会儿吃过饭就到车库去集合准备出发，自己就溜了，搞得年轻军医们更加忐忑，觉得这位前辈兼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
其实巴克不过是抓紧时间去哄老婆开心，他那些个宏伟的商业计划和国际斗争大事全被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给耽搁了。
听闻叶明静的小狐狸精孕育记，牟晨菲肯定是很不开心啦，昨天晚上就没少花时间哄，连军医测试方案都是巴克顺口给向婉说了，全都是那姑娘兴致勃勃自己去搞定的，这边年轻军医们惴惴不安地在车库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巴克换了身衣服神色有异的赶过来，就更加紧张。
巴克尽量用衣领把脖子上的咬痕小草莓什么的遮掩住，昏暗的车库中话都不多说，挥挥手上车。
两部拉上窗帘的面包车跟在他的白色路虎越野车后面前往市郊去。
入秋以后的渝庆依旧充满燥热，但山林的郁郁葱葱却不减半分，哪有什么秋色，巴克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地球气候变暖的趋势，反正在渝庆很少看见满目黄叶萧瑟的季节。
宽大的车身在山路上盘旋，一头扎进茂密的树林中，转过一处有人把守的破败栅栏门，两部面包车稳稳停下的时候，年轻军医们分明连窗帘都没有动过，一个个正襟危坐得表情都有些凝重了，特别是跟随车辆感觉到地面有些颠簸起伏，更加严肃。
已经打理好面部漏洞的巴克也和善不少，探头到车上看看有点奇怪：“下来啊，全都下来，挑选装备立刻进入测试了，记得戴上护目镜啊。”
绝对没有雇佣兵那种乱哄哄的吵闹声，年轻军医们鱼贯而下，身上虽然已经除下了好几年的军装，但现在一板一眼依旧透露出已经深刻烙印在行为中的军营味。
跳下车来的军医们挨个接过门边递上的战术墨镜戴上，有点吃惊周围的景致，但还能控制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