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苍白,在阴暗的房间里,迫人的气息更加明显。
今天是第七天,这位自称d市最出名的神婆,不知道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惊喜。
如果不能的话,他倒是可以给。
耿梨白捏着铜钱的手搓了搓,紧拉上的窗帘开始无风自动。
烛台上的火光影影绰绰,她转过身。
布满皱纹的脸上,眼皮耷拉着,神情无端显出几分神秘感。
“我并不知是谁加害于害我,我也不知自己葬身何处,好似到处苍茫,好似阴风刺骨。黑白无常大人说我有一段尘缘未了,特许我在今日回来,与你们一说。”
oo7在实时转播着,她微低着头看地上的大屏幕。
傅瑾年正在小声跟一脸病容的傅司慕说话,那样子一看就是不相信。
小祖宗的嘴都干裂了,浓艳的脸也消瘦了一圈,一看就是最近都不好好吃饭。
她心里暗叹,何苦呢?
至于余铭,浑身散着狠戾和疯狂,森冷的瞳仁中有浓稠的黑暗,映着烛光又像两簇幽幽的鬼火。
单独站在一侧,抱着胳膊,整个人都与寂暗融为一体。
头顶加粗加红的进度条更显阴沉。
“二狗,怕怕。”
oo7:“白白,怕怕。”
“要你何用,整天给我添堵,啥忙也帮不上。”
“……”
傅瑾年见她一声不吭,加上这场景着实有点诡异,还是耐着性子开了口。
“我们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在蒙我们?”
耿梨白握着铜钱,抬起了头,目光幽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何神婆只问他们要了名字与出生日期,真想知道是不是,只要对一下彼此之间知道的事就行。
傅瑾年当其冲进去了又出来,对着在门外等候的三人说道。“卧槽,我有点信了,但我又觉得离谱。不行不行,不能宣传迷信。”
他把傅司慕推进去又走出来关上门,紧贴大门,想试试能不能听到。
傅司慕望着她,神色凝重,“我之前给你的见面礼有什么?”
耿梨白闻言轻笑,只是这笑容出现在这张脸上就有点怪怪的。“粉钻不是还你了吗,口红我也没用完,以后你找出来一并烧给我吧,反正它都脏了。”
傅司慕有些怔愣,眼眶有些泛红,扶在把手上的手背青筋暴起,用力到下一秒好像就要爆炸。
他眼中恨意了然。
“你让我等你,我一等就是十年,结果你一走了之,你当真好狠的心。”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局,那天晚上他说什么都要给她绑了带走。
耿梨白:?
心里mmp,面上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第三个是余铭。
他望着她,她望着他。
两个人之间是死一般的沉寂。
耿梨白低下头继续看大屏幕,余铭却是开了口。
“我说你是小野猫的那天晚上,是几点几分。”
耿梨白:“……”
要不要问这么刁钻的问题。
oo7咔咔一顿翻,“找到了,在第2o章和第24章…”
“十点四十三分。”
耿梨白说出了标准答案。
余铭抬眸,“我在总裁办亲你的时候,说了什么?”
“牙尖嘴利的小东西。”
余铭从喉间挤出一声冷笑。
“记忆力这么好,为什么唯独记错,送我的这串佛珠,不是崇福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