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梨白抽空去看了余婉怡一眼。
她睡得极不安稳,她走进去的动静很轻,却还是把她吵醒了。
眼睛红肿得跟个核桃一样,看到她进来,就从床上爬了下来。
又开始哭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扑了过来,抱住了耿梨白……
后面的余淮。
耿梨白:“……”
可恶。
有妹子主动投怀送抱!
这等好事,也被后面的人给抢了!
“呜呜呜,耿梨白,我害怕。”
余淮:“……”
太阳了狗了,他他他……
他的堂姐怎么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行为!
而且他的恐女症为什么没有作!
他求救地看着耿梨白,无声地做着口型,“sos!”
耿梨白突然想到了之前主系统布的任务,她眯起了眼。
怀疑这是不是,又是那帮人搞出来的恶趣味。
余婉怡哭够了,抽抽噎噎地说道,“谢谢你,耿梨白。”
“谢个得……”余淮接收到耿梨白的眼色,恍然又想起他此时的身份。
他压着嗓子,将话题又硬生生拐了个弯,“得道者多助,说明你平时的求神拜佛灵验了。”
“啊?”余婉怡疑惑地皱了眉,“你怎么知道我平时……”
她看着站在后面的耿梨白,恍然大悟,“是不是你小子说的。”
这会儿哭完了,心情恢复多了,她也有了点活力。
耿梨白抱着胳膊,懒洋洋地朝她笑了笑,“你什么老底,爷不知道啊,需要爷帮你从襁褓时期开始回忆吗?”
余淮:“……”
就这吊儿郎当的姿势,这说话的口吻,谁认得出来此刻的他不是他啊!
余婉怡也没察觉到不对,下意识回怼道,“也不知道是谁在五岁的时候哭着闹着……”
“咳咳,二……二小姐,可以说说,具体生了什么事吗?”余淮打断了她的话,觉得自己也不能落后,便努力绷紧了面孔。
余婉怡捂住嘴,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再次落泪,断断续续地开了口。
“我本来是在电影院和我朋友看电影的,刚开始都好好的。然后有侍应生过来,很着急地跟我说余淮他在赌石场跟人起争执见血了,我就跟着那人出了电影院,结果就被捂住口鼻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她醒过来看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正在摆弄摄像设备和支架。
她惊叫着问对方要做什么,只有一个脖间有大块青狼图腾,穿着宽松短袖的男人兴致满满地说,“有人交代过了,让我们陪余二小姐好好玩玩。”
那帮人说着轻佻的话语,不顾她的挣扎,慢慢地瓦解着她的心态,让她激动的情绪变得癫狂。
然后在紧要关头,耿梨白一脚踹开了门,手拿双截棍,像个天神一样降临。
“你有没有看到过沈菲雨?”耿梨白问道。
“没有,这件事跟她有关系吗?那帮人什么都没有透露过。”
说到这里,她又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对余淮说道,“之前说你的水果不好,对不起啊。”
余淮表示,该接受道歉的又不是他,他实在有点说不出来那句“没关系”。
他习惯性地看着耿梨白,示意她自己来。
“耿梨白,你跟着二小姐玩吧,爷只是个爱绝交的小学生。”
耿梨白目光流转着,淡笑着,“还有余婉怡,再摆这副人间不值得的样子,爷就给你录下来,在a市世纪广场大厦播放个一年半载的。”
“余淮你有病吧!本小姐只是刚刚没有反应过来,你自己试试碰到这种事,你怕不怕!”
余婉怡的精气神一下子上来了。
耿梨白白皙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声音悠然自得。“爷只知道,请早点睡觉,不要仗着你长得丑,就随意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