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就好像哑了似的,好半天没有反应。
宋伊人忽然做出新的动作,她竟然亲热的拉着时言的手,温柔道:“这里人多,你跟我去房间里谈话。”
然后宋伊人把时言带走了。
傅澜城和乔宴原地呆。
他们感觉得出来,宋伊人和时言撞衫绝非偶然,似乎和向暖有些关系。可毕竟姑娘家的闺房秘事,他们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听。
房间内。
宋伊人几乎是带着哭腔询问时言:“你究竟是谁?”
“免贵姓时。时言。”时言望着几乎快要崩溃的好朋友,心如刀绞。
宋伊人含泪望着她:“不知为何,看到时言小姐,就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时言背脊一颤,鬼使神差的问了句:“我……跟她很像吗?”
宋伊人细细端详着时言,又失落的摇摇头:“细看却又不像的。时小姐的眼睛很幽邃,就好像一口深井,装着许多故事。而我的那个朋友,涉世不深,单纯的很。”
时言苦涩一笑。
宋伊人怎么会知道,单纯的是她的前半生,复杂的是她的后半生。
皆是她。
“你的朋友比我幸运多了。”时言黯然道。
宋伊人忽然红了眼眶,拼命摇头:“她若是一直那么幸运,该多好。可是老天嫉妒她的美好,他残忍的带走了她。”
时言望着抽泣不停的宋伊人,她这样一位优雅的名媛小姐,在外面从没有失态过,此刻却哭成泪人。
时言轻声安抚道:“宋小姐,望节哀。”
可是宋伊人的眼泪,却忽然似决堤的水。“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她期期艾艾道:“我这朋友简直是明珠般的存在。她的离去,却是太让人痛心。”
空气里弥漫着无法言喻的忧伤。
时言只能静静的等待宋伊人自己恢复情绪。
画廊里。
傅澜城和乔宴久久没有等到宋伊人和时言出来,傅澜城便对青鸿道:“去请宋小姐出头,就说我有话跟她说。”
乔宴怔怔的望着傅澜城,抑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终于愿意“屈尊降贵”的主动跟傅澜城搭讪:“傅澜城,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时言为什么会跟宋伊人撞衫?伊人不是说那是向暖的设计款吗?那时言跟向暖到底是什么关系?”
傅澜城都不屑于搭理他:“乔大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竟有闲情逸致关心女孩子的闺房秘事?”
乔宴气结。心里积攒经年的怒气顿时厚积薄:“傅澜城,你够了没有?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关心小暖?要不是你这个监护人对小暖保护不力,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年轻就香消玉损?”
他指着旁边的倪渊,提到倪渊。他的语气就变得特别酸,“这种全身散着穷酸气的凤凰男,你是怎么同意他做你的妹夫的?小暖那样娇滴滴的人儿,你怎么舍得把那么娇艳的献花插在这堆牛粪上?”
倪渊站着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