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被我抱这么久,他不耐烦了,这口吻是在催我。
我撇了撇嘴角,从他怀里直起身,双手扶着他,活动着麻痹感还没完全褪去的双腿。
傅言深却在这时突然抽身,他的手臂挣开我的手,我踉跄了下,小腿抽筋的疼感教我连连抽气。
只见他已经走出卡座,大步走向酒吧出口。
背影冷酷、决然。
他是还在因为我之前的冷淡,生我的气吧。
之前,我们中间隔着一条人命,我对他是真的自骨子里的冷。
现在,想着他没有弄死表哥,我感觉轻松了很多。
只是,想起他对时夏说的那些话,我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他为什么不爱时夏?
难道,是我重生的时间早了,他还没爱上时夏。
因为我让他撞破时夏的奸情,他对时夏的所作所为很失望,对她的爱也胎死腹中了?
那这辈子,没有时夏这根导火线,前世的事,是不是就不会生了?
我越想越觉得震撼,也越想越迷惘。
如果,这辈子和上辈子真的不一样,那我和傅言深的婚姻结局,会不会也不同?
我满腹疑问,边朝着酒吧出口走去。
刚到门口,一阵狂风裹挟着雨滴,朝我打来。
已是深夜,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暴雨,刮着大风。
瓢泼大雨冲刷地面,马路上已经有了积水,雨滴“啪啪”打着地面,溅起一个又一个的水花。
我走到酒吧门口的廊檐下,只见保镖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护送着傅言深上了停靠在路边的迈巴赫。
保镖直起身,转脸看到我。
“傅总,我去接夫人?”他很有眼力见地向车里的男人请示。
“别管她!”
属于傅言深那冰冷无情的声音,清楚地传进我的耳里。
我心尖一颤,鼻头泛起酸意。
保镖恭敬地点头,为他关上了车门,不一会儿,迈巴赫缓缓驶入车流里,疾驰而去。
只剩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他不爱时夏,也不代表他对我有情。
我指尖用力掐了掐手心,压下心头冒起的失落,打电话叫车。
自从上次车祸后,我对开车有了阴影,今晚是坐落落的车来酒吧的。
她早就跑了。
司机在电话里说,由于短时强降雨,附近几个地下道已经淹了,堵车严重,最短一个小时才能过来接我。
一阵狂风吹来,我冻得瑟瑟抖,今晚来蹦迪,穿的还是短裙,大腿以下光秃秃的。
我不停地跺着脚取暖,边等顺风车司机接单。
这么晚,下大雨,根本没有顺风车。
身后的酒吧大门也关上了,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在路边停下,昏黄的路灯照亮车牌,是我熟悉的车牌号,尾号一连3个9。
是傅言深的车。
他不是丢下我不管的么?
怎么又折回来了?
我心脏雀跃了起来。
但车门迟迟没有打开,也不见任何人从车上下来,只有车灯一直打着双闪。
不是在接我的。
也是,他之前都说不管我了,怎么可能又回来接我?
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一股失落湮没了我。
我紧紧攥着双手,伸长脖子,双眼四处逡巡,看有没有出租车,骄傲得不看他的车一眼。
正在这时,车喇叭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