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脑一轰,眉心骤然蹙紧,不由想起她主治医师说过的话,她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
这是真忘记他了?
狗东西,敢忘记他。
他又爱又气地睨了她一眼,“我是你老公,你男人,我是谁……”
说话间,他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
医护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
医生判断,她海马体那点血块可能还没完全被人体吸收干净,出现失忆的情况,属于正常现象。
除了身子有点虚外,盛乔乔的身体各方面一切正常。
令傅言深郁闷的是,他对她一番提问后,盛乔乔几乎记得所有她以前认识的人,唯独忘记了他。
她记得她叫盛乔乔,甚至知道自己被易容成了姜书意,这两年间生的事,她都记得。
傅言深:“季晏?”
“记得,我竹马、铁哥们儿。”
“宋斯落?”
“闺蜜,姐们!”
“宋斯……”傅言深提着这个名字,眸色越来越深,仔细盯着她。
“宋斯南吗?我男神啊……他是不是已经订婚了?”盛乔乔看向他,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落寞。
傅言深紧咬牙关,嘴角微微扭曲,一种强烈的嫉妒情绪在他心中翻涌。
她忘了他。
但是,还记得宋斯南是她的白月光男神,想起他,她还一副爱而不得的伤感样子。
傅言深嫉妒得疯,他高大的身躯覆上她瘦了一圈的身子,将病号服往肩下一扯,露出一片刺目雪白的香肩,性感诱人的锁骨、锁骨窝。
他迫切地占有那一片细腻洁白,吸吮她的体香,又啃又咬,双手掐着她的细腰,带着几乎把她生生掐断成两段的力道。
盛乔乔吃痛,虚握的拳头,有气无力捶他的肩头,瞥见他的白,她眼窝一热,带着哭腔道:“傅言深,我错了,我没忘记你,我都是装的!故意逗你的!”
傅言深浑身僵愣住,须臾,他从她销魂的锁骨窝里抬起头,深眸锁着她。
盛乔乔泪眼模糊,撇着嘴角,“就想你哄哄我的嘛……”
她以为装失忆,忘记他,他会对她又哄又宠,让她记起他,谁知道打翻了他的醋坛子,逼他起了狗疯。
傅言深终于回了神,喉结滚了滚,他蓦地翻身坐起,将纤瘦的人儿拽起,趴在自己腿上,不重不轻的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
我一怔,转瞬,屁股传来一片麻痛,又羞又恼,“傅言深,你,你打我屁股!”
话音刚落下,他又一巴掌落下,尔后,拉起我,抱我在怀里,捧着我的脸,热切滚烫的吻落下。
我动情地回吻他,身体还很虚,这一热吻方毕,软软地靠他怀里,差点又昏死过去。
傅言深一直埋在我脖颈间,亲昵地嗅闻我的气息,耳鬓厮磨。
“还要我哄你……我好话说尽,你都不肯醒……怎么不是你哄我?”他语气里透着丝丝的幽怨。
我昏迷这段时间,又让他担惊受怕了。
我睁开眼,捧着他瘦削的脸,鼻尖抵着他的,彼此的呼吸碰撞,交融,仿佛是两个灵魂的相融。
“傅哥,我爱你。”我心脏狂跳,耳根烫,音落,立即吻住他。
男人愣了愣,尔后紧抱住我,胸膛滚烫,像是体内的血液正热烈沸腾着,不经意的一瞥间,只见他双颊酡红,一直红到耳际。
……
一吻方毕,气喘吁吁,傅言深在我耳际吐息,“怎么突然叫起了傅哥?”
我是第一次这么叫他。
“傅哥哥,我其实比你小两岁呢。”我靠着他的胸膛,故作小女生的娇嗲。
戴女士那个挨千刀的,居然用三岁多的我冒充五岁的他。
难怪我小时候成绩就一直跟不上同龄的小孩,我比普遍的同学都要小一两岁。
对上傅言深疑惑的眼神,我将我想起来的身世、遭遇全部告诉了他。
他跟我一样,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为我高兴,我还有父母在世,而且妈妈是我一见如故的欧阳,另一方面,同情我的身世遭遇,气愤我有那么一位强势霸道、操控子孙命运的爷爷。
“你葬礼那天,你爸悄悄来过,他私下对我说,你长得很像他夭折的女儿。”
傅言深边喂我吃小馄饨,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