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随一听,大笑道:“这个啊,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什么?”孟长宁见他这样卖关子,就更想知道了,“你快说!”
“这可是你叫我说的啊!”谢锦随盯着孟长宁的眼睛,戏谑道:“他啊,得了花柳病。”
“花柳病?”
“呵——就是寻花问柳的病——”尾音拉长,带着谢锦随独有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孟长宁脸一红,“不知羞!”半响,又小声问,“这是怎么得的?”
“听说是他养在春风楼的那个女子竟是私下偷偷接了客,没有告知他还一如往常热情接待,结果可不就中招了。”谢锦随啧啧两声,果然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古人的老话还是要听的。
谢锦随见孟长宁没了声音,一瞧她,只见她满脸警惕小心地看着自己,眼里充满了审视,明白过来她在想什么,一个爆栗子敲在孟长宁脑袋上,怒道:“你想什么呢!小爷我去春风楼那是逢场作戏!我可只在春风楼打过叶子牌!你不许瞎想!”
“啧啧——打个叶子牌为何要到春风楼去啊?”孟长宁表示深度怀疑,谢锦随可是晋州纨绔榜上排名第一的人。
“那……那不是……”没逛过青楼的公子哥儿算不上好纨绔嘛……可这话谢锦随是绝对说不出口的,“总之,我就是没有睡过姑娘!你不许胡思乱想!”他蛮横道,恨不得把孟长宁的脑子掰开来洗洗,叫她乱想。
“哦!我知道了,你不和我圆房是因为这个是吧!”谢锦随突然恍然大悟,“你还骗我说什么你怕疼!孟长宁你个大骗子!”气死他了,孟长宁这个混蛋居然这么想他!
谢锦随猛虎一扑,就把孟长宁压倒在床上,泄愤一般把人死死压在身下,“骗子!”
孟长宁右手有伤,不能同他胡来,只能顺着他嘿嘿一笑,怕疼有,担忧嘛也有,只是她也没有想到谢锦随竟然真的遵守诺言,守到了现在,意外意外。
她一笑,谢锦随更觉得自己被骗了,气呼呼地去咬她的脸,瞧见出印子了才松口。
他如今力气大了不少,孟长宁拗不过他,摸着自己被咬出印子的脸,不满道:“你属狗的?”
“哼——”谢锦随鼻孔朝天上,脸上不满更甚。
后宫三巨头之争最后以6妃在冷宫逍遥,皇后休养身体,淑妃依旧无子为结局。
孟长宁瞧着最近总在侯府蹭吃蹭喝的顾未生,无奈地叹口气,“你这来得也太勤快了吧?宫门口的人都要认识你了吧?”
顾未生咬着嘴里的莲蓉糕,冷哼一声,“是谁说的我若想来随时都可以,怎么以为我喝醉了就不记事了?我这才来几次你就嫌弃我了?”
“再说了,我不走宫门,他们才不知道我是谁呢。”她顺手把咬过了的莲蓉糕塞进旁边的顾平生嘴里,顾平生也很自然地吃下她喂的糕点,然后给她拿了一块其他馅儿的糖糕。
孟长宁和谢锦随对视一眼,眼里火光四起,然后孟长宁也塞了一块莲蓉糕在谢锦随嘴里,谢锦随回敬她一颗话梅糖,孟长宁舔着话梅糖,感慨道:“果然是别人喂的好吃。”
谢锦随点头应和。
“哼!你们就是嫉妒!”
顾未生知道他二人在讽刺自己也丝毫不收敛,甚至是变本加厉地做作得投喂自家小奶狗,那高高扬起的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孟长宁忍不住摇头,遮住自己的眼睛,“没眼看没眼看!”
顾未生边投喂边炫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你猜潋滟的剑鞭最后到了谁手里?”
孟长宁吃着话梅糖,也好奇这好兵器最后会花落谁家,“之前听来叔说过好像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有钱人买去了,怎么,你知道是谁?”
顾未生暧昧一笑,“当然是来路不明了,人家在这晋州还没公布身份呢。”
“什么意思?”孟长宁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顾未生朝她风情万种地勾勾手指,孟长宁凑近,突然惊呼,“真的假的?”
“这还能骗你?我给那狗皇帝送皇后续命的药不小心瞧见了文牒,后来在潋滟拍卖的时候,我闲来无事还特地跑去看了。他就是把名字倒过来写的而已,这点儿小把戏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顾未生一脸得意,两个女人之间打着哑谜,谢锦随眉头一皱,忍不住问:“到底是谁?”
顾未生瞧见他一副心痒难耐的模样,挑眉一笑,“自然是我们家长宁哥哥的老熟人了!对了,来叔说那剑鞭他还弄了个名字,叫什么宁夜。”这名字一出,顾未生瞧着谢锦随就更幸灾乐祸了。
谢锦随见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心生警惕,刚要多问,就见顾未生站起身,笑得邪气,“我就不打搅你们小夫妻了,省得你们说我要把侯府都吃空了……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也要过我的夫妻生活了。”她笑得没羞没臊,走的时候还顺走两块莲蓉糕,张扬得意又明媚。
孟长宁看了一眼谢锦随,干咳两声,补救道:“她就这样。”
“哼——”谢锦随才懒得和一个疯子计较,他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道:“他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叫什么不好,要叫“宁夜”,谢锦随嗅出了一些诡异的气息,不要告诉他这个“宁夜”的“宁”是孟长宁的宁,不然他就把孟长宁的糖果全给锁了,叫她一个都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