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易忠海恼火的很的。
更为重要的是,他认为手拿把掐的王翠花,也把他甩了,自己算计了半辈子,到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每天回家还要给自己做饭。
家里面只要有两天没收拾,就变得乱糟糟的。再加上洗衣服,修东西等等等等。
易忠海现在的日子过的是一地鸡毛,不仅每天吃喝上都是凑合能吃饱,就是衣服坏了,也都是凑合穿着。
要是这样继续下去,估计不出半年,易忠海跟穿的跟逃荒的也差不多了。
这人的幸福感就是比较出来的。
易忠海现在就整是一个孤家寡人,不仅老伴没了,连朋友都没有了。
曾经那些称兄道弟的,恭维他的,求着他的人,因为他搞破鞋导致离婚,名声扫地之后,也都渐渐远离了。
在院子里更是臭大街的角色,院子里的人慢慢的也懒得跟他打招呼了。
连曾经跟他还能说上几句话的阎埠贵,这会都不怎么搭理他了,自从上次阎埠贵对他进行过劝说,他没理会之后,关系就一般般了。
其实,院子里的人不愿意搭理易忠海,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现在的这个老赵,老赵同志就在纺织厂上班,还是车间的副主任,在努力平稳两年估计一个主任的文化自是跑不了的。
再加上,还能时不时的带回来纺织厂的瑕疵品。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不仅不要票,价格还要便宜很多。虽然在颜色,花色等方面有一些问题,但是,对于这会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挑。无论是什么样的布匹,经过各家的巧手,随便一弄,都能变成实用的好东西。
再加上,纺织厂还有各种裁剪剩下的边角料,这东西一般都是当做废料统一处理的。
可是,老赵同志会拿着这些东西送给院子里的邻居。
这东西虽然做不了什么东西,但是纳成鞋底还是可以的。
在这种情况下,院子里的人如果再不会做人,那也没啥说的了。
这不,一来二去的,大家自然都对刘大妈这边热络,对易忠海就冷淡了。
这天,易忠海一个人正在家里烦闷的喝着闷酒。下酒菜也绝对是一盘花生米。
不过,这易忠海的脑袋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他想的并不是自己是否哪里做错了,才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而是在怨愤的咒骂着刘大妈。
他痛恨刘大妈跟他离婚。
痛恨刘大妈不守妇道,再次改嫁。
痛恨刘大妈收养个孩子。
随着酒喝的越多,他甚至在心里期盼着刘大妈夫妻不和,再次离婚,期盼着小丫头是个赔钱货,同刘大妈离心。
最后,甚至在心里开始了怨毒的诅咒。
仇恨,已经让这个曾经道貌岸然的人面目全非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轻声的敲门声响起。
易忠海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易家的门已经好久没有被敲响过了。
“当当当”敲门声再次响起。
易忠海起身开门。
“东旭媳妇?你怎么来了?”易忠海打开门,看到秦寡妇站在门外。
“师傅,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吃了晚饭没?”秦淮茹直接进屋。
把桌上的酒菜收拾了一下,又到厨房忙活了起来。给易忠海蒸了些二合面窝头。
看着秦淮茹忙里忙外的样子,经过了半年多独自生活的易忠海,心中暖流流过。
这家里啊,没有个女人是真的不成。
“淮如,有事啊?”晚上,易忠海喝了不少酒,可是没吃饭。这肚子里肯定不舒服。
这会,吃上了热腾腾的窝头,还有一碗野菜汤,舒服了不少。
连对秦淮如的称呼都换了。
“师傅啊,你看看这日子过的。您老德高望重的,就该把时间都用在工作上,这收拾家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秦淮茹依旧在屋里屋外的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