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歇斯底里的对话,只会在噩梦缠身的夜里偶尔出现。
像恶魔的低语。
谢照捂住头,许久才平静过来。
最后还是趴在桌上睡了会儿午觉,一觉醒来,天光暗得像已经到了晚上。
谢照下楼,其实不过申时。
惊鸿派的人都在楼下坐着,谢照对吃饭没什么太大的兴,随便点了几个菜,应付着便算吃过。
雨已经停了,屋檐还在往下滴水,乌龙也还笼罩在一起。这种暗总会让人不安。
看天气,晚上也不适合出门,只能观望明天的天气。
吃过了饭,他们三个仍旧精力充沛,问东问西,谢照只好敷衍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后来不知道怎么他们就和惊鸿派的弟子混熟了,和他们聊得起劲。他们讲在闲俞派种菜,惊鸿派的表示震惊我妈,你们居然还种菜。我们都是买菜的。
他们讲但是自己种的菜很好吃,惊鸿派的表示再次震惊我妈,你们居然顿顿吃饭,我们都是吸纳天地灵气。
他们讲但是水果也很好吃,尤其是芒果和火龙果,惊鸿派的表示又又又震惊我妈,这是个啥,我们不知道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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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苦人家和大户人家的对话。
谢照听得又好笑又无聊,就这么听他们聊了一个时辰,听得她打了个哈欠。
&1dquo;你们自己玩着,我先上楼了,明天记得早起一点。”谢照打了个哈欠,自己上楼。
按时间算,这个时候才晚上九点多,没有电子产品的时候,果然作息都规律了,早睡早起,非常养生。
躺下之前直打哈欠,一沾床一闭眼,又完全不困了。谢照闭着眼,很久才睡着。果不其然,做了个噩梦,梦见了往事,事事都是伤心事。
做噩梦总是非常耗费心神的,谢照醒过来的时候,怀疑自己昨晚上去梦游跟人打架了,打完架还顺便蹦了个迪那种。
浑身都痛,腰也酸背也痛,谢照低声呻吟一声,翻身下床,洗漱的时候铜盆里映照出她两个大黑眼圈。
谢照敲了敲他们仨的房门,他们仨打着哈欠来开门,个个也是挂着一个大黑眼圈,跟熊猫似的。
谢照轻笑一声,刚要嘲笑他们昨晚这么嗨,忽然记起昨天打听到的情况,笑容一窒。她心里警铃大作,冷声道:&1dquo;你们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他们仨还没清醒过来,摇了摇头。
谢照欲言又止,暂且决定不说,只说:&1dquo;那收拾收拾,下去吃东西,然后出门。”
今天早上天光大亮,想来是放晴了。经过一晚上,地上的水渍也消了大半。
吃了饭,继续昨天的行程,先去拜访了第一个昏睡不醒的人。是一个男人,他的妻子神色不佳,也没问出什么特别的信息,和之前差不多。
谢照又带着他们几个去询问大夫,大夫也只是说好生奇怪,除以之外,未有现。
一切毫无头绪,像一团缠在一起的线,没有线头,根本无处下手。
这一天几乎是无功而返。
回到客栈的时候,谢照情绪不高。无功而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要在这里多吃几天难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