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没有搭过这玩意儿,搭了一个时辰,刚搭好就塌了,被小鬼头们齐刷刷地嘲笑了一分钟。谢照恼羞成怒,把他们抓过来搭棚子。
从树上砍了些树枝和茅草,忙活了一下午,磕磕绊绊算是勉强搭完了。不过怎么看怎么摇摇欲坠,而且丑,谢照摸着下巴,加了个结界,终于放心了。
她伸了个懒腰,反应过来,直接加个结界不就好了?
谢照看着他们忙活了老半天的成果笑了。
嘤嘤胖了一圈,最开始谢照还能单手拎动它,现在用两只手抱一会儿就酸得不行了。
谢照指着啃着竹子的嘤嘤威胁它:&1dquo;再吃,你再胖下去,就把你做成烤竹鼠。”
嘤嘤:&1dquo;嘤嘤嘤。”它一边叫,一边从爪子护住自己的吃食。
谢照作势要抢,嘤嘤就亮出它的大门牙。
谢照看它这副样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沉鱼见了,必要啧谢照一声。沉鱼和落雁母性光辉十分大,还给嘤嘤做了小衣服。
妖族化形期特别长,所以嘤嘤只会偶尔说几句人话,其他时候,就只会吃。
雪满山,竹子压断了两根,最后也尽入了嘤嘤的口。
在这样的日子里,到了大年三十。
谢照搓了搓手,拍掉衣服上的雪花。昨儿晚上的雪下得格外的大,谢照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门前有棵树被压塌了。早上起来一看,果真是倒了一棵树。
徐显揉着眼,睡眼惺忪地说:&1dquo;怎么又倒了?”
&1dquo;又?”谢照重复了一遍。
徐显打了个哈欠,点头,&1dquo;这棵树啊,每年都这样。我们每年扶起来种回去,明年三十又倒了。可能是树也成精了。”
谢照觉得有点好笑,又不知道笑点在哪儿,反正莫名其妙捂着肚子笑得岔气。
最后还是把它扶起来又种了回去,还在它树枝上挂了俩红灯笼。
每个屋前都挂了俩大红灯笼,灯笼里放不了蜡烛,会被风吹灭,所以放了几个萤石。西北风把灯笼吹得左摇右晃的时候,还能听见萤石碰撞的叮当声。
谢照换了那身紫色玄鸟的衣服,等着夜晚的到来。
小弟子们也都换上了衣服,个个脸上带着笑。
夜幕降临的时候,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来。谢照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随意一眼,现段白衣坐在树上,看起来很安全。
谢照也一蹬脚飞了上去,在段白衣身边坐下,还是捂着耳朵。
&1dquo;大师姐。”
段白衣看着她,忽然笑了。
谢照有些尴尬地放下手:&1dquo;这个&he11ip;&he11ip;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