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己的那只羊脂玉手镯吗?
虞桑宁又惊又喜,感动之余瞬间就红了眼眶:“九爷,这只手镯怎么会在你那里?我记得在北漠的时候……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我把它给孙平了。”
“没错,我从孙平尸体上捡回来的。”
“你怎知道这是我的?”
周宴南笑了笑:“在东宫时见过几次,怎会认错?”
“今日你把太子赠你的玉簪还了回去,你说物归原主,我才记起你有东西在我手里,现在我也将它物归原主了。”
她轻轻抚摸着那光滑圆润的玉,“这手镯是祖母传给阿娘的,后来阿娘又传给了我,她说这是虞家世代相传的宝贝……那时在北漠,我以为这手镯传到我这里就要易主了,伤心了很久。”
“如今,托了九爷的福,也算失而复得了。”
周宴南似笑非笑,宠溺的看着她,说:“小桑宁,对你来说,这手镯珍贵还是那集雅楼更值钱?”
“在我心里,自然是这世代相传的手镯份量更重些……桑宁多谢九爷。”
“那这事就好办了,我今日已经白送了一份大礼出去,你不会一直让我做赔本买卖吧?”说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如何回应这份比集雅楼更珍贵的厚礼。
虞桑宁捧花的手紧了紧,每次和他眼神对视,她都会莫名的心乱,恐惧……
茫茫夜色中,周宴南用那吃人的眼神凝视着她,让她无处可藏。
安静了片刻后……
虞桑宁提着脚步,轻轻走到他跟前,似是鼓足了很大勇气般,踮起脚尖仰着脸,凑上了他凉薄的唇。
她知道,周宴南喜欢她亲他。
无论是在北漠还是在上京城,他喜欢这样。
所以这一次,为了回报他替自己找回了如此珍贵的东西,虞桑宁并没有很快就从他唇上离开。
很奇怪的是,以往她只需要主动凑上去,周宴南很快就会用更深更热烈的吻来回应自己。
但这次,他居然无动于衷……甚至嘴唇都没有张开。
虞桑宁右手的荷花还舍不得放下,她只能用左手轻轻抚摸着周宴南的侧脸,柔软香甜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啃咬在他的唇上,有意无意间用了些力气,故意咬疼他。
见他还是很冷漠,丝毫没有回应自己意思,虞桑宁不得已张开了嘴唇,灵巧的舌头溜进他的口舌间,小心探索着。
左手指节也慢慢从他脸颊滑落至他凸起的喉结处,软软的指腹轻捻慢揉,惹得他一阵战栗。
终于,在虞桑宁略显笨拙的诱惑下,周宴南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
他伸出臂膀拉进了两人的距离,随后把她右手放到了自己脖颈后,腰腹微微用了点力,虞桑宁整个人就被他抱了起来。
正当她惶恐之际,他两的位置生了转变,他把虞桑宁放在了大理石修葺的围栏边上,一双大手落在她的臀间。
虞桑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是那大片长着郁郁葱葱荷花的池塘,稍有不慎,她整个人都会落入塘中……
看来,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搂在他脖颈后的双手紧了紧,纤细秀丽的双腿缠在他腰间,眼眸里蕴满恐惧和委屈,这模样怎么让周宴南忍得住!
热烈的,强势的吻,如暴雨一般密密麻麻向她袭来。
虞桑宁不敢往后躲,只能用力的环着他,从手到脚都死死攀附在男人的身上。
两人热吻间隙,她右手的荷花总会不小心蹭到周宴南身上,虞桑宁实在不忍心看刚摘下的荷花就此被揉皱碾碎,于是轻声说了句:“九爷……你轻点,这花瓣新鲜娇嫩,抵不住你这般蹂躏。”
周宴南听了这话,性感好看的冷唇凑到她耳边,温声细语的说了句:“在我眼里,你比这花瓣还要娇嫩娇气,你何时见我对你轻过?”
虞桑宁:……
无语。
周宴南那隐忍低沉的声音又响起:“小桑宁,今夜……你能不能像刚才那般主动些?”
虞桑宁自然懂他的意思,“可是……我不会……”
“我教你,好不好?”周宴南温柔的样子,真的像极了那种未经世事纯良又纯情的少年郎。
她这次左右是躲不过去了,含水的眼眸怔怔的看了他片刻,只见少女红着脸点了点头。
皎洁的月光洒在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上,多了几分娇气动人。
周宴南见她点头应允,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顺手揽过虞桑宁的酥腰,将她腾空扛在肩上,往厢房阔步走去……
听到她惊声惊叫,周宴南脸上不怀好意的表情又浓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