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异动宋瑞之已经无心去管了。
“还没到这种地步，我们双方都可以后退一步，你没必要毁掉所有人，留下这些人会对你更有用，他们有经验有对你的敬畏，他们能挥的作用远大于你重新创造一堆白纸！”
宋瑞之下意识选择保全o17的选项，他不能让o17死。
“你口中的经验怕是他们计划推翻我的经验，我需要崭新的工具，高效的不会违背我的工具。”
主神看向宋瑞之，“你明白的不是吗，我只是选择了于我而言最有利的方式。o17让你有了弱点，你自乱阵脚。”
宋瑞之无法反驳，思绪翻滚间想起o28说过，这场内乱夕在沉睡前已经有过预想了。
o17用力握住宋瑞之的手，人群中o28慌乱的神色他看见了，可o17并不是盲目乐观。
他不认为这是绝境，行路至此看似没有路可走，但早在计划尚未开始夕还没有陷入沉睡时，她说过自己会赢。
夕和朝本源相同，她不可能不知道会生这种情况。
一定还有别的出路。
“我会吸取教训创造出更好的作品，宋瑞之我说过你我是同一类人，我不会杀你，毕竟历史需要记录。”
他神色里带着圣人的悲悯，手上结印出灿烂的法阵，要攻击玻璃棺的宋瑞之和尹书秋被定在原地，光芒从主神手中不断扩大把所有人笼罩其中！
仿佛有清风拂面而来，宋瑞之能感受到能量波动泛起的涟漪，像是宇宙爆炸那样盛大无声的恐惧笼罩着一切。
“我很抱歉，你的想法要落空了。”一个轻灵的女声响起，魔力一般那灿烂到无法直视的光芒逐渐消散。
“我是不是睡得太久了？”夕拂开身旁的白蔷薇。
主神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平静的面容终于彻底破碎，“你醒了！”
他眼睛里有碎光闪现，喜悦如实质般在那张孩子气的脸上溢开。
夕起身，每走一步都有细碎的能量在她身上溢开。
“你要启动法阵吗？”夕目光平静的看着主神眼神中带着歉意，“朝，法阵启动不了了，我毁掉了法阵，在我沉睡前。”
朝脸上的喜悦收敛，“你不该这么做。”
“你做错了很多事情，你为了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夕的目光中带着悲痛和歉意，“我不想你继续错下去。”
朝在这目光中沉默。
夕转身看着o17，“o17你做的很好，看来你也找到自己的爱了，很漂亮的人类。”
o17看到了夕眼底的审视，“他很好，我很喜欢。”他和你喜欢的人类不一样。
夕一愣，反应过来莞尔一笑：“他能站在这确实是很好的人。”
“我知道朝犯了错，但他还有改正的余地。”夕对宋瑞之说：“我会和他一起弥补。”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那些错误就算他死也弥补不了。”o17能活下来给了宋瑞之一针定心剂，他再次站到了上风，虽然这一切都是夕给的。
“我知道伤痛无法弥补但朝并不能死，我和他存在才会让所有空间不崩溃，如果朝死了所有的位面也会消散。”夕看向宋瑞之，“这是我们的宿命。”
夕给了宋瑞之思考的时间，反叛计划中有她很大的功劳，但夕把自己摆到了和主神同样的位置，有罪的位置。
夕低头看向朝，朝还是孩子的身形显得他像是个和姐姐怄气的男孩。
夕低头和他说对不起。
朝抬头看了她很久都没有说话反而是转身对宋瑞之说：“现在我输了。”
宋瑞之没有思考很久，他选择最有利的方法。
朝不能死但也必须承担代价，他非法得来的能量必须亲自补上去。
他必须抹掉记忆亲自执行任务来获取能量不死人的折磨方式有很多，系统们也必须有自由的意志和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