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棋看着因为窒息面色痛苦的项须空,沉重的喘息着。
宋瑞之仰着脖子,丁牧棋没有像他之前那样掐着他的下巴控制他,他用锁链把他们两个缠在了一起。
宋瑞之因为缺氧面色通红,他没有挣扎,就他现在这小身板挣扎也没有用,丁牧棋要是真想杀他一拳能打死两个他。
宋瑞之听着丁牧棋有力的心跳声,简直是要冲破胸膛,隔着衣料传到宋瑞之耳边,激烈的像是钟鼓敲打。
濒临死亡时,尤其是因为缺氧窒息时,受害者的心跳会在短时间内内和施暴者变为同一个跳动频率。思维会有短暂的空白像是烟花炸开,某种程度上人会达到真正的宁静和释放。
宋瑞之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积攒的暴怒从心脏溢开,他又能原谅o17了。
“你觉得他会杀了你吗?”宋瑞之在脑海中问向一旁异常沉默的项须空。
丁牧棋把人困在怀里,项须空没有挣扎,他胳膊不断收紧锁链绑在他手腕上很快虎口和碗口上的伤口就裂开了。血顺着伤口往外流越流越快,滴在宋瑞之脖颈上又顺着肌肤染到衣服上。
他没有选择用手掐死他,太近了,项须空的脉搏会在他掌心停止跳动,可能项须空还没断气他就先疯了。
所以用手臂用锁链,隔着这两样东西就像项须空隔着一个前世和他相处的那三年,他可以在项须空死之后在疯。
他像是被割裂成两半,漂浮在半空看着项须空的呼吸从急促到死寂。
他杀过很多人,他能做到。
宋瑞之眼冒金星,喉咙不受控的出嗬嗬声,双手开始因为求生的本能想要挥舞挣扎。
宋瑞之艰难忍住,项须空还没给他答案。
项须空漂浮在半空中面色一直都很平静,但就在丁牧棋眼泪落下的瞬间他抱住了宋瑞之,像是透过宋瑞之魂体抱住了丁牧棋。
“他不会杀我。”
回应一样丁牧棋松开了怀里的人。
“咳咳咳咳——”
宋瑞之无力的顺着墙壁滑下来死命咳嗽起来,他面色涨红下巴上脖颈上全是血像是朵被折断的花。
颓废又艳丽。
宋瑞之快要被空气给呛死了,哽的他像是只被人捏住脖子的河豚。
他蹲在地上咳的撕心裂肺伸手一抹也不知道是自己咳出来的血还是丁牧棋的,想要不顾形象蹲下去的时候又摸到一手黏腻的臭的稻草。
草
要点形象。
丁牧棋缩在脏乱的床板上最后一点生气都没了,变成了一只又脏又乱还快死了的小老鼠。
项须空又飘回了他一开始待的地方,这是另一只自闭的小老鼠。
宋瑞之喘着粗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觉得自己乱吃药的伤又犯了,憋得他胸口疼。
这地方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宋瑞之刚站起来走了两步,后边冷不丁传来一句,“给我梳头。”
丁牧棋窝在墙角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说:“你还欠我一个要求,我要你给我梳头行及冠礼。”
项须空还飘着没有动,宋瑞之已经麻了。
早知道今天早上梳头的时候就不该抱怨,现世报来得太快。
他叹了口气不是很想理他,仇恨值都刷到一百了已经不是很想在丁牧棋身上浪费时间了,他现在只想去折腾o17。
虽然还没想好该怎么折腾。
“你刚才可是想杀了我。”言下之意就是现在没工夫理你。
丁牧棋还是冷冷的盯着他,项须空那要命的祖宗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