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抬起来。”康夜行低声说。
随即白晓禾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他轻轻抬起。
白晓禾仰头正好看到他光彩夺目的脸。
康夜行掐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引导在沙上坐好。
“不要动,尽量抬高。”
白晓禾眨巴着眼看着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的康夜行,高大的身躯遮天蔽日,光晕在他身后蔓延。
康夜行从裤兜里掏出手帕,白晓禾惊讶地瞳孔放大,好久没见过手帕了。
手帕被裹出一个尖尖,塞到她的鼻孔里。
好柔软,好清香啊。
这是什么香气,这么好闻。白晓禾瞬间感觉好了很多。
她没想到康夜行看起来野性十足,实际上却细心体贴,挺会照顾人。
康夜行热爱运动,家里又都是男孩子,从小打到大,处理这种小伤小痛非常有经验。
康夜行处理完白晓禾,百无聊赖地靠着墙,双手交叉在胸前。
这么一挤,胸前的沟壑清晰可见,黑衬衫都被胸肌顶了起来。
白晓禾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偷偷瞟了一眼又一眼。
这逆天长腿,宽肩窄腰,人间极品呀。
仔细想想,这婚结得不仅不吃亏,还有得赚。
白晓禾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康夜行看了过来,白晓禾赶紧收回视线,绷起脸,控制好表情。
“既然能笑了,应该好了吧。”
康夜行上前钳住她的下颌,左看看右看看,检查一遍,没有其它问题。
毕竟白晓禾是爷爷面前的大红人,别有个三长两短,给自己找麻烦。
“头晕吗?”康夜行问。
白晓禾被钳住下巴,不能说话,只能眨巴眨巴眼表示没问题。
康夜行看着她撅起来粉嫩的小嘴,水润润又弥散的眼神,心中微微一颤。
他放开手,又离开白晓禾几丈远。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平日里捏弟弟们的脸捏惯了,忘了白晓禾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的脸q弹软嫩,手指都被陷进去,跟糙小子们是不一样。
“我,我把手绢洗好后还你。”白晓禾轻声说。
“不要了。”康夜行抬腕看了看手表。小林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哗啦啦”,窗帘飞舞,一阵穿堂风刮过,终于带走了一些燥热。
8月的杭市,仍处在盛夏中,凉爽的秋季遥不可及。
康夜行不耐烦地走到阳台,双手架在围栏上,向远处望去。
白晓禾看到他的后背已经有汗渍印出来。
天气这么热,又折腾了一晚上,嗓子都黏连在一起,好渴。
“喝点水吧。”白晓禾兀自心想。
白晓禾感觉鼻血止住了,她抽出手帕叠好装好,起身来到厨房,打开柜门,寻找烧水壶。
白晓禾蹲在地上,再仔细翻找了一遍橱柜,没看到烧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