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在信中只说殿下震怒,打算严惩我,还说会将我贬到偏隅之地驻扎,今后北境诸事便没有我的份儿。”
“若是今后不能领兵征讨北元,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
“也是因此,我才叫上常茂、常升站在东宫门外,久久不敢进来拜见。。。。。。”
太子妃常氏闻言,满脸愠色,恼怒说道:
“这胡惟庸竟然如此大胆!”
“他竟敢挑拨兄长与舅舅的关系,他就不怕朝廷降罪吗!”
“如何降罪。”朱标将信件递给常氏,轻声道:“此封信上一无落款,二无人称,满篇均是殿下、将军,就连太子二字都没提及,仅凭书信又该如何定胡惟庸的罪?”
朱标看向蓝玉,继续道:“想来送信之人应是自称胡惟庸家仆,可你在京都却从未见过。”
“正。。。。正是。”
就在蓝玉诧异于朱标怎会知道的时候。
身后站着的常茂、常升两兄弟当即没好气道:
“殿下,舅舅,我二人这就去找那家仆,等找到之后,看胡惟庸还怎么抵赖!”
听到这话的瞬间,朱标轻扶额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旁边的常氏更是直接训斥道:
“糊涂!”
“胡惟庸在信中都不曾提及称谓,你们还想去寻那个家仆?”
“恐怕现在那个家仆早就魂归九幽了!”
常茂、常升忙低下脑袋,
而此时蓝玉思索片刻,也跟着说道:
“就算找到那个家仆,恐怕也没法追究胡惟庸的过失。”
“到时候,胡惟庸可以说这是北元的计谋,为的是离散我朝廷文武,以及与殿下的关系。”
“仅凭一封书信,断然不可能惩处胡惟庸。”
“嗯。”
听到蓝玉这话,朱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蓝玉能说出这话,足以证明他并非真的头脑简单。
之所以被世人尽知他性情鲁莽,头脑简单,恐怕是因为在很多事上,蓝玉根本不需要费神谋划。
毕竟他是开平王常遇春的妻弟,又是太子妃常氏的舅舅,加上蓝玉本身就作战勇猛。
这一系列尊荣加持,蓝玉自然可以莽撞一些。
不过好在现在的蓝玉知道凡事先过过脑子了,这对朱标来说,目的也算达到了。
“惩治胡惟庸的事你们不需担心。”
“不过蓝玉,胡惟庸这信上说的也是没错。”
“孤本来的计划,的确是等你们返京之后,将你们三人贬出京都,派往在南方小镇练兵。”
听到朱标这话,蓝玉猛然起身跪在朱标跟前。
“殿下,您当真不让我继续北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