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看着院子里的耕牛,一阵稀奇。
鼻环这东西还真管用,牵住了缰绳,耕牛指哪打哪。
要祸害花草的时候,也是拉拉缰绳,耕牛就变得老实了。
越看,老李越觉得满意。
试想一下,老郭明天早朝的时候,贞观犁往太极殿上一摆,自己这个做皇帝的,绝对威风死。
老李似乎已经看到了,五姓七望对他俯称臣的画面了。
得意地抿抿嘴,老李满是傲娇:朕果然慧眼如炬,这识人的目光,真特么……
“陛下,不好了。”就在老李要装逼的时候,李君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李不知道什么不好了,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很不好,一句夸赞自己的话没说出来,就觉得堵得慌。
“君献,你先退出去,重新进。”
“……”李君献一脸懵逼,可也不能忤逆圣意,只能退了出去。
老李身体站得笔直,双手背负腰后,努力地酝酿情绪:朕,果然慧眼……槽……
唉!
老李叹了一口气,那种感觉没有了,找不到了。
“臣李君献,参见陛下!”
“什么事儿?”老李面露不悦,那么好的一个装逼的机会,愣是没得到施展,宝宝委屈。
“父皇,大事不好。”不等李君献开口,李承乾一路小跑进来,“长安三虎作恶多端,没有皇命,就纵兵包围了鄅国公府,还望父皇严惩。”
紧跟着,李泰也急匆匆地进来,看看李承乾,眼神微微眯起。
眼瞅着要跨过门槛的时候,李泰故意地用脚尖碰了一下门槛。
扑通!
一个大肉球,滚到了老李的身前,“父皇,漱儿被人欺负了,您要为她做主啊!”
“……”老李整个人都麻了。
他不确定李承乾、李泰、李君献他们三个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如果是同一件事还好说,如果不是同一件事……
“你们一个一个说!”老李先看向李承乾,“太子,你先说!”
“父皇,长安三虎先是在东市殴打了张亮的儿子张顗。打完了还不满足,居然去十王宅调动军队,包围了鄅国公府。”李承乾牙齿咬得吱嘎作响,“长安三虎在京城内恶贯满盈,却因为父辈的庇佑,屡屡躲过惩罚!儿臣请求父皇严惩,削去他们的爵位勋位,刺配岭南!”
“大哥,事出总有因。”李泰立刻反驳道,“就算是长安三虎在嚣张跋扈,也不至于冒着被砍脑袋的风险,私自调兵吧?”
“不管什么原因,私自调兵的口子不能开。”李承乾也是寸步不让,“如果人人都像他们那样,还要兵符何用?还要兵部和那群大将军何用?”
“君献,你觉得呢?”老李突然看向李君献。
“十王宅的折冲府,本来就是保护皇子皇孙的。”李君献顿了顿,“高阳公主殿下被人当街调戏,房俊作为果敢都尉,调兵也在情理之中。”
“李君献,你放屁!”李承乾大怒,“长安三虎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偏袒他们?”
“太子殿下。”李君献对着李承乾躬身行礼道,“出现问题了,就要解决问题,问题的根源在公主殿下身上,臣不能欺君。”
“大哥,我说句公道话,你别生气。”逮到踩李承乾的机会,李泰永远都不会放弃,“张顗如果调戏的是太子妃,你当如何?”
“我必调集龙武卫踏平……”
李承乾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心里大骂道:卧槽尼玛,李泰!狗日的,等我登基,我一定把你扒皮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