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装逼犯,真他娘的麻烦。
老郭狠狠瞪了老李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陛下,这事交给臣去办,臣约了魏黑子去青楼。”
“好,干得漂亮!”老李略微沉思,看向了房俊,“贤婿,魏玄成最近跳得确实很欢。可你知道的,朕也是真的喜欢他,你看……”
“魏征的媳妇出身河东裴氏,虽然结婚多年,魏征做了光禄大夫,可裴家人依旧瞧不上魏征,私底下依旧叫他田舍汉。”房俊顿了顿,“裴氏和我娘一样,也是出了名的醋坛子,但她却没我娘性子刚烈。陛下可以给魏征赐婚。后院起火了,自然就没工夫去骚扰你了。”
“这倒是一个好的办法。”老李思索片刻,“那你觉得哪家比较合适呢?”
“敬君弘的亲姐姐敬君昭,已经在返京的路上。陛下之前追封敬君弘为国公,理论上算是魏征高攀敬家了。如此一来,敬家所有男丁,也会感念陛下恩德,誓死效忠陛下的。”房俊贱兮兮地一笑,“如果再给敬君昭一个四品诰命夫人的头衔……家里一旦上演大妇、二妇争斗的戏码,魏征自己就麻了……”
窦静、郭怀仁相互对望,满是鄙夷地看着房俊:不当人,还得是你啊!
“好,那就等敬君昭回京,朕就把这件事儿给办了。”
能让魏征吃瘪,老李心情大好,“对了,朕来的路上,见有百姓在翻地,但是那牛儿很不老实,很不听话……你既然能搞出来犁杖,那一定有办法让耕牛变得老实一些吧?”
老郭听闻,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耕牛,见到绿草就会啃上几口,有时候耿直指东打西,不听指挥,确实要想个办法了。”
“很简单啊。”房俊不假思索地开口,“鼻子上套个环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老郭对此表示怀疑,“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郭伯伯,你确实书读得少。”
“……”老郭听闻,险些把鞋子脱下来狠狠抽房俊一顿。
“《吕氏春秋》上就有记载啊,有一篇文章说的就是给牛鼻子上套个铁环,耕牛就老实了。”
“行,回去我就写一篇奏疏递交尚书省,尽快让工部量产。”
事情全都解决完,老郭让人把曲辕犁装车,带回司农署。
老李也坐上了马车,开始思索,自己好像找房俊有事。
都走到宫门口了,这才一拍脑门子。
他去找房俊,是想问问关于李承乾和李泰的事情。
李泰上疏朝廷,名义上是要撰写括地志,实际上就是上赖在京城不走。
李恪被打了一顿,原本没什么,可为了不去就藩,居然假意病重。
岑文本气得直跳脚,指着老李的鼻子就是一顿唾沫星子,直接把老李骂成了一个鳖孙。
可偏偏,老李也舍不得让李泰走。
但是万一破例留下李泰,不光李承乾会不开心,其余的皇子也会找借口不走。
马车进了宫门,老李叹了一口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看着他们离开,房俊开始备战诗会,为了能把敬婉君娶到手,他也是煞费苦心。
默默地回忆了几诗,记录在书本上。
当然了,刮痧小李的肯定要抄,什么侠客行、蜀道难……
就在蜀道难抄录一半的时候,房书安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少爷,不好了,少夫人被人围在东市了。”
啥?
房俊放下笔,双目喷火,愤怒至极。
那个不长眼睛的,敢公然调戏当朝公主?
房俊忍不住了,我媳妇我可以慢慢地驯服,别人欺负不好使。
这件事绝对不能坐视不管,媳妇被欺负了还不能挺身而出,岂不丢失了穿越者的颜面?
“少爷。”房书安结结巴巴地劝阻,“对方扬言,是什么国公,少夫人几次要量身份,都被他们言语打断……”
“国公算个屁!”房俊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我媳妇还是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