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去解决此事的两个侍卫刚刚从村子里出来,这几日属实是累的狠了。
自己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被这么个腌臜泼皮打的半死,他们心里的火气简直是亚都压不住,到了地方,一脚踹开张三家的门,把他架起来就是一顿胖揍
那张三又惊又怒,还在那里叫嚣“什么东西老子的家务事你管什么多管闲事滚快滚”
那侍卫冷笑一声,一句话都懒得说,一刀鞘抽过来,啪的一声在张三脸上留下一条清晰的红印。
张三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那侍卫不耐烦道“嚎什么打老婆的时候威风的很,现在怎么孬成这样”
说着,不由分说,一根绳把张三捆了,押着就要去见公主殿下。
当然,毕竟是从疫区出去的人,消毒换衣服扎面巾那一套是少不了的,这两人都是麻利的人,没过一会儿,就把张三押到了李鱼的面前。
而那阿云,被搀扶着洗了把脸之后,也把自己收拾了一遍,慢慢的跟在后头过来了。
张三被压着跪在地上时,就已觉得不妙,他这两天都醉醺醺的,根本就没见过公主的车马队伍,此刻一看,险些吓的魂儿都丢了。
侍卫们身披轻甲、腰佩长刀、神色肃穆、杀气森森。
而面前那辆他从没见过的宝马香车的车辕之上,则是坐着一个黑色劲装的剑客,那剑客眼都没抬一下,似是懒得看他,然而抱在胸前的那口薄剑,却让张三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他当下便直呼起冤枉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先把过错全推到阿云身上再说。
香车里却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聒噪。”
赵四一拳便砸在了张三的脸上,张三被打倒在地,嘴中鲜血淋漓,一口血吐出之后,他竟现自己的牙也断了三颗。
他却不敢再喊叫了。
那车的帷幔很快被拉开,张三倒在地上,便看见里头坐着一个天女一般的人物。
只是此时此刻,这贵人是俊是丑,对张三来说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实在是恐惧到了极点。
李鱼之所以要看一看张三,乃是因为她小时候,也被无端家暴过许多次。
她爸爸是个混蛋,喝多了酒之后就喜欢打人出气,而她弟弟又是全家的宝贝疙瘩,磕一下碰一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出气包一职自然就落在了李鱼身上。
小时候她最深的噩梦,就是她爸爸高高扬起的巴掌,还有她妈妈熟视无睹的样子。
她瞥了一眼张三。
在家里作威作福的男人,原来遇到比他更强大的人时,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小人样子。这张三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像是一个小虾米似得。又不住的颤抖着,他余光看见李鱼的目光,便挣扎着要跪好磕头。
他一边磕头,一边还不忘给阿云泼脏水“是她这贱人这贱人要谋杀亲夫小人的头都被她打破了,这才这才反击”
李鱼不欲与他多言,看向一旁的阿云,问道“怎么回事”
阿云也跪着,她的脸颊肿着,又被打青了一只眼睛,看着很是可怖,她艰难的给李鱼磕了个头,口齿不清地哽咽道“民民妇今日归家,见见这禽兽”
说到这里,她忽然住了口,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
赵四见她不说话,便喝道“大胆村妇在殿下面前,竟也敢推三阻四”
李鱼摆了摆手,制止道“阿四。”
她已明白阿云为什么不说了。
她刚刚已见过了晓晓,自然看见了晓晓脸上的红痕,还有身上衣裳被撕扯的痕迹。
阿云的确对张三痛下毒手了,可是叫一个瘦小的女性主动去打杀一个高壮的男人,这其中的原因
李鱼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