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那烟雾散去,映入眼中的是,巍峨的城墙……倒了。
剩下残檐断壁和一片焦糊的痕迹,和一些刺鼻的味道。
公子安的瞳孔无比的放大,身体都在颤抖。
挥手之间,挥手之间,他自傲的坚墙,真的就这么倒塌了。
如此,他韩国在秦国面前,哪里还有任何的防御工事可守?
所有的工事,在秦国面前,不过就是纸张一样,一捅就破。
褚太平和晋澜心道,就说不要轻易观看,不然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这样的阴影之中。
公子安沉默了很久,脸上变化无穷,然后变得愤怒了起来,嘶吼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仙人以前待六国并无不同,为何去了秦国之后,却要毁我韩国,我韩国何辜?”
既向他展示武备的先进和军粮的丰富,又展示如何轻易地摧毁他韩国城池,秦国……秦国必定是要攻打他韩国了。
“仙人……好狠的心。”公子安疯了,世间何其不公,他韩国在这样的秦国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褚太平和晋澜眉头一皱:“公子安,若仙人真的心狠,来你韩国的便不会是我二人,而是我秦国的狼师铁骑,韩国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入这韩国首都,也不过如履平地。”
“当初仙人和你在邯郸有旧,仙人才不愿践踏故人土地。”
公子安惨笑道:“又有何区别,到头来还不是我韩国必定毁灭。”
晋澜倒退了一步,让出褚太平,和人论理的事情,褚太平最在行,学上了仙人一二。
褚太平昂首:“公子安,我们从秦国入韩,这一路上,韩国如何我们亲眼所见。”
“民无衣可穿,无粮可食,血流漂橹,尸横遍地,被诸国欺辱,被强势压迫,没有一个子民能够抬得起头来,还……还曾经见你韩民异子而食,公子安,你真要让这些惨绝人寰的情况继续下去吗?作为韩国王室,你可有愧对你的子民的愧疚之心?”
公子安眼睛都是红的,抬头:“以前并非如此,是地下的那些怪物出来后,加上诸国征伐抢夺才如此……”
话还没说完,褚太平就道:“所以,这天下必须一统,必须结束诸国之乱,倾天下之力,同心协力,解决地下的那些怪物,如此,天下百姓才能从根源上过上好的日子,不然有那地下怪物一天,你韩国可有安稳一日的可能?”
“我秦国有心抵御地下的怪物,但诸国混战,若我秦国出兵地下,必受诸国攻打,所以天下一统,让诸国一心是必须的前提,而这天下一统,万民归心的责任,你韩国可能做到?”
公子安张了张嘴,他韩国弱小,这等大任想都未必敢想。
而仙人的目的,并非是他韩国,而是解决诸国的危险之后,抵御地下的怪物,让世间所有人重归安宁。
圣行圣德,在乎整个人类,而非一城一池,一家一国。
是想让天下之民,无论秦国,韩国,还是其他诸国,都过上太平日子。
褚太平看向公子安:“你觉得这世上为何会有仙人这般存在?”
公子安突然身体一震。
褚太平说道:“仙人从未说过这些,但我时常在想这个问题,直到我从秦国入韩国,在来首都的路上所见所闻之后,似乎才想通了其中的原因。”
公子安的瞳孔猛地放大。
妖魔祸世,自……自有仙人入这凡尘。
这是天命。
公子安:“可……”
天命不可阻,可难道就必须用战火践踏他韩国吗?
这时褚太平又拿出一封信:“这是我国新王写与你的信,仙人让我在此时交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