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开始紊乱：“你的脸还疼吗？”
乔楚楚一怔，刚想抬头，裴澈忽然捧起她的脸颊。
他大半个身体都探过来，轻轻触摸她脸颊上那红红的一块儿。
“这里，疼吗？”
乔楚楚有点不舒服地耸了耸肩。
裴澈的呼吸落在她脸上了。
她尴尬避开：“不疼，没事的。”
裴澈舔了下嘴角，声音沉沉在她耳边响起：“我不是故意亲你的。”
乔楚楚缩了缩脖子，避开他的呼吸：“我知道，这没什么的，我不在意，更何况亲的是脸又不是嘴，你也只是撞上来而已。”
裴澈闻言，慢慢撤回到乔楚楚面前。
乔楚楚有点不知所措。
原本两个人的脸间隔得很远，但现在裴澈与她四目相对，只要裴澈稍微凑一凑，他俩就能亲到一起了。
他的目光像深不见底的海，能让人沉溺在他的眼神里。
她被盯得压力很大，慌忙找话题：“你怎么穿上白大褂了？”
裴澈语气淡淡：“虽然我不能给人做手术，但我看个门诊还是没有问题的，恰好我今天出诊一上午。”
她有点新奇地点了点头：“我好像是第一次看你穿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裴澈垂眸看了眼自己：“你喜欢我穿这种衣服？”
乔楚楚摇了摇头：“不是，就是觉得，你在你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穿着你工作时候的衣服是另外一种感觉，有一种在自己适合的领域意气风的姿态。”
【不像他脱了这件衣服，穿回普通西装时那种人模狗样的，阴森森的感觉。】
裴澈：“？”
乔楚楚揉着揉着，忽然感觉手感不太对，将裴澈的手腕翻过来。
他手腕上有深浅交错的割腕疤痕。
乔楚楚心疼皱眉，手在疤痕上搓了搓：“哥。”
裴澈挑眉：“嗯？”
她双手按着他的伤口，语气难掩难过：“哥，以后别再这样做了，我可以跟你保持距离，我也不会再欺负你了，但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裴澈拧眉，敏锐捕捉一个点：“你要跟我保持距离？”
乔楚楚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对！你不是不喜欢我黏着你吗？我不会再黏着你了，我也不会再用那种方式伤害你了。”
她握紧他的手，语气特别诚恳：“我很怕有一天你死了，真的。”
裴澈愣愣的。
乔楚楚自责低下头。
【如果有一天裴澈自杀了，我再也看不到他，那我就是罪人，我——】
乔楚楚面前一道黑影压过来。
她一怔，还未等看清，裴澈温热的唇就印在了她的眉心。
乔楚楚像突然被摸头的小猫缩了缩脖子，逐渐震惊得瞪大眼睛。
裴澈闭着眼，在她眉心深深一吻，像虔诚的信徒，舒展的姿态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