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是爸爸狭隘了。”赵叔说,"听郁先生说,他有意提拔你,让你同时担任郁氏的董事长秘书?"
年轻的声音笑了笑:“只是生活秘书而已。”
“而且爸,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喜欢做这些,能当管家是我幸运,否则说不准,得去幼儿园当个男保姆也说不定……。"
一番话逗得父母二人直笑。
“没酒了,爸,我去添点。”儿子说。
郁星禾背后突然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回头,一下就和屋里停杯投箸的赵叔对视上。
“大、大少爷?”赵叔怔愣两秒,立刻起身出来,"大少爷,您怎么在这儿?""这天寒地冻的,您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一直在院子里站着,冻了多久啊……"
郁星禾笑笑:“我才来呢。”
温润的声音说:“大少爷进来坐吧,鼻子都冻红了。”
郁星禾下意识摸了摸鼻尖,已经木得没有知觉了,他进门坐下。“赵叔,我爸妈呢?”他犹豫了一下,问。
赵叔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年轻的管家说:“先生和夫人下午就出门拜年了。”“……年三十拜年?”郁星禾疑惑。这什么奇怪的习俗,上辈子他爸妈也不这样啊。
“他俩该不会是去旅游了。”郁星禾问。
小赵管家迟疑片刻,说:“没有。先生和夫人其实是……去大少爷那边了。”
郁星禾一愣。
"怎么今年突然去那边?"
小赵管家轻笑了一下说:“其实,先生和夫人最近年年都去。”
赵叔不太赞成地瞪了儿子一眼,小赵管家说:“爸,大少爷今年回来,想必是有心见先生和夫人的,为什么不能说?"
郁星禾微微皱眉:“什么?”
赵叔
叹了口气:“大少爷,其实往年……璋山别院过年总有些卤肉、腊肠的,您喜欢吃,还问过厨房是哪里买的。”
"其实,都是先生夫人年三十,送过去的……叫我不要告诉少爷。"
郁星禾怔住。
忽然,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酸胀,从他心里、随着心脏一下下的跳动、和在血液里迸溅而出。那份源自血脉的感情明明不属于他,却又和他震颤的灵魂相融在一起。
郁星禾垂下眼睛。
小赵管家看了看他,问:“那大少爷,我现在给先生夫人打电话,就说……您回来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开口。
“你拨号吧。”
小赵管家点点头。
短暂的忙音后,电话接通。
小赵管家开了免提,熟悉的声音传入郁星禾的耳朵里。
“喂?小赵,怎么了?”女人的声音沉稳温柔,又带着些教师味道的严肃。"对了,你先问问老赵。他家大少爷大过年的,又到哪儿去了。叫我担心。"
郁星禾闭了闭眼,忍住喉头哽意,开口。
“妈,我回家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