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自小便是太子,如今已经三十多年了,父子之间知之甚深。
情到深处便忆起太子这些年与之朝夕相处的情景,倍感伤怀。
太子进了御书房,便磕倒在皇上膝下。
痛哭流涕,大骂自已不孝。
“渊儿,你且来告诉父皇,当年你为何要逼宫,为何要谋杀与朕?”
拓跋渊擦了擦鼻涕,便道:
“皇父若说我别样的不是,事事都有,只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皇上听了,不但未斥责皇太子,反而认为说得对。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坦诚如明月。
五年不见,他的儿子满脸胡须,北苑的凄苦让年少轻狂的太子爷,变成如今连囚犯都不如,显得沧桑的脸,越的老气。
一丝晶莹在那老迈的眼眶中打转。
“你且快起身,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事情已经查清,是那贱人对你施行巫术,害得你魂不守体,朕那贤良孝顺的孩子,如何会做出那般罪大恶极的事情来呢。”
太子爷不起来,扯着皇上的衣摆道:“父皇,儿子想念您啊。”
皇上一时不忍,再也没有忍住,落了泪。
两人畅谈了一夜,终于解开父子之间的隔阂。
第二日上朝,皇上便对百官宣告,复立拓跋渊为太子。
皇上立太子之前,早已经与某些官员通了气,所以皇上一颁布圣旨,便有人直呼万岁万万岁。
如今朝堂重大事,便是如何镇压百姓。
太子爷旧臣,见太子得势,便上奏推举太子镇压。
淳郡王万般的不如意,可关于镇压这种事,他已经吃了亏,便不在出头。
如今见有人推举太子,他乐见其成,经常与之反着来的淳郡王直夸太子爱民如子,处理此事经验丰富。
皇上见状不悦,他的太子刚刚获释,岂能离开。
再说这件事很棘手,若是办不好,便是失去了威望。
而太子爷早已经料到,他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此事。
“皇上,儿臣有话要启奏。”
“讲。”
“儿臣在北苑虽然凄苦,却不忘为民操劳,为皇上分忧。这件事儿臣亦早就听五弟说起,所以对于此事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皇上一听便是一喜。
“讲。”
“如今派兵镇压是治标不治本。如今百姓疯抢那是有可抢之物,若是没了可抢之物,便无暴动可言。”
淳郡王语气不善道:“太子所言,是希望我们将所有店铺中的物品统统收回吗?这是不可能的,太子被关了五年,连最基本的处事都不懂吗?”
若是收回,还谈什么经济。
太子爷五年磨炼,早已经锻炼成猪八戒,皮糙肉厚了。
对于纯郡王那不温不火的话,不放在心上。
“淳郡王所言,自然是不可取的。”一句话兑的淳郡王满脸的怒气,却又无可奈何,冷言瞧着,但是太子早已经有对策,岂会认输,他道,“臣下的意思是派人接管所属商铺,而这些人要有宇文姑娘提供,联合地方官员以及地方军队共同处理,如此便事半功倍了。”
“妙啊。”
皇上大赞,百官大赞。
太子爷一夕之间又重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