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以前的那个做事全面,处处留情的安王妃,变了。
这一次,似乎触碰了他的底线。
虽然他很想要不顾一切的支持她,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很让人失望。
春香院一间上等的香室内
一女子,跪坐在长椅旁,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月生晕,如花树堆雪,娇柔婉转之际,虽不极美艳,却给人一种舒畅的感觉。
“王爷,喝杯茶。”芸芸众生,她独得王爷青睐,缘由便是她很安静。
不问世俗,不探究世俗。
“你说一个人五年不见,换了面貌,真的连性情也换掉了吗?”
“这,凝儿未曾经历过,不知。只是古人有云,劳其筋骨才得以鸿鹄展翅高飞。想必王爷所说之人是有经历之人,不然如何能如此呼风唤雨。”
拓跋越默然,五年了,她经历了什么他不知。
只知晓明月山庄这五年来是如何的力挽狂澜,成就今日之辉煌。
那经历不可谓不神奇。
被称为美人儿的紫凝,看王爷陷入了深思,便不在做声。
她能得王爷厚爱,便是知。
“王爷,我为您谈一曲子吧?”
说着起身,跪坐在凤凰古琴旁,琴弦起,一动听的音乐响起。
将军令
一曲起,威严庄重,时而矫健轻捷,时而激烈紧张……
拓跋越似乎又回到战厮杀,激情满满。
正谈论间,便听到外面有人喧哗。
拓跋越本来不悦的心情,顿时觉得有了可泄的对象。出了门,便见到俨如墨在妓院里酒疯。
而他身边的莺燕,是沈纯善。
只是沈纯善如今躲在别的男人的身后,他看到人,微微蹙紧眉头---俨如羽。
“沈纯善,你这个荡妇。”俨如墨嘴上骂着,便动手揍了俨如羽。
……
“这兄弟两个争夺一个女人,简直犹如门风啊。”
“可不是呢?说来也奇怪,这沈家的大小姐,怎么就沦落到妓院来了?也不知她有没有接过客?真想……”
“去去去,若不想明日身异处,你尽管去上。”
……
拓跋越看着这两个兄弟闹腾的鸡犬不宁,一跃从楼上跳下,将这两兄弟从妓院扔出去了。
他回转身看了眼沈纯善,她面色默然,心灰意冷。
沈纯善也看到了王爷,福了福身子,便再一次转入人群。
五年前她腹中的孩子被他狠心的父亲害的流产,她心灰意冷。
听闻自家表妹跳崖身亡,更是一阵晕眩。
便觉得这一切都是报应,当年是她去求她,才让其为其出谋划策。
却----6家谋逆,全家处斩,她的身价也一落千丈。
这一切都因为她。
她要赎罪。
如今她身在妓院,游走在各色男子之间,被人侮辱,肮脏的世界让她自觉赎罪。
沈慕白来找过她,家里人劝过她,可都无济于事。
五年了,因为她,她的父亲辞官归隐,沈家出了沈慕白还留在京城,举家搬迁到故里。
几天前,她的三弟说她没有死。
她本来是该高兴的,可却不知,她就是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