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随后照着陈承脸就是一拳头打过去。
“嗷”
几分钟后，陈承倒地不起，卓谦顺利地从他兜里摸出手机，并用他指纹解锁。
畅通无阻地点进相册，里面照片和视频不多，可定睛一看，现其中好几个视频封面和女生有关。
卓谦很快就找到了偷拍卓菲视频，因为视频封面上正好是卓菲在掀衣服，背景像是在寝室。
卓谦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他扬手把手机往旁边一扔。
扑通一声。
手机落进湖水里。
“你敢扔我手机你他妈找死吗”陈承眼睁睁看着手机被扔，气得两眼红，他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又被卓谦一脚踹回去。
卓谦蹲下身，粗暴地拎起陈承衣领，冷声道“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敢存我妹妹或者其他女生视频，我一定亲手把你送到警察局里。”
陈承被揍得不轻，嘴里全是血腥铜锈味，他想说话，可是被卓谦拎起衣领勒着他脖子，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只能红着眼瞪向卓谦，眼里溢满了仇视和不甘。
卓谦蓦然收紧力道“听见没有”
陈承剧烈咳嗽起来，窒息痛苦宛若藤蔓一般爬上他神经，抽空了他脑海里空气，他扭曲脸上终于浮现出一层惧意，忙不迭点头“听见了听见了”
卓谦放开手。
失去支撑力陈承重新倒回地上，他捂着脖子，看似极其难受地咳嗽着。
卓谦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前方，本来已经离开沈加澜不知何时倒了回来，卓菲也战战兢兢地跟在沈加澜身后。
卓谦向沈加澜挥了挥手，便要加快脚步走过去，哪知道沈加澜表情骤然一变，他身后卓菲也吓得尖声叫道“哥，你后面”
卓谦有瞬间怔愣，反应过来后飞快回头。
然而他还是反应慢了，被陈承扑了个正着。
陈承脸狰狞得犹如洪水猛兽，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到他身上，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你算老几竟敢打我，还敢扔我手机，我跟你拼了”
卓谦猝不及防，被逼得节节败退，后腰猛地抵在靠近湖面栏杆上。
接下来生一切好像只在几秒之间，卓谦甚至没明白出了什么事，他胸口还承受着陈承推力，他双手还拖着陈承衣服不放，眼前朦胧夜景一阵旋转。
紧随而来，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并淹没了他们冰冷湖水。
湖水争先恐后地灌入卓谦嘴巴和鼻子，他难受得睁不开眼，耳边只有水流激烈涌动声音。
咕噜
咕噜咕噜
窒息感像山一样压下来。
随后，他听见沈加澜吼声“卓谦”
以及卓菲哭声“哥”
卓谦会游泳，但仅仅只是会在水里扑腾自保而已，可现在没等他开始扑腾，陈承就像是一只八爪鱼似紧紧缠住他，还不断把他往水里按。
“救命啊我、我不会游泳”陈承一边呛水一边绝望地哭嚎着，“救救我”
卓谦估计再这么下去，他非被陈承按死在水里不可，于是拼命推开陈承。
“别别这样”陈承试图继续往卓谦身上扒，极度惊恐地哭道，“求你了救我”
卓谦一把推开陈承。
可他们在水里纠缠太久，他已经精疲力尽，身体也不受控地缓缓下沉。
“卓谦，这里”沈加澜脱下外套和内衬，打了个结后放下来，他翻过栏杆攀在湖面上面，一只手抓着外套一角，“抓住衣服，我把你拖过来”
卓谦尝试着向那边伸手，明明他手距离浮在水面上衣服不远，但他身体好似有千斤重一般，一点一点地不断往下坠。
窒息感冲破了他意识，他眼前黑，这一刻只觉得有只大手在死死掐着他脖子。
他甚至感受到了生命从自己身体里流逝度。
“卓谦卓谦”沈加澜还在焦急地呼唤着他名字，“卓谦，能过来吗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求求你过来”
剩下话，卓谦已经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