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一笑:「你这倒是提醒我了,你留意一下二房院内,寻个机灵的粗使丫头,使点银子。」
红袖迟疑:「可是粗使丫头只能在院子里,进不了主子的身,可能也打探不到什么。」
「只需盯着,有异常的时候禀报便是。」
红袖只好说:「是。」
……
接下来的几日,怡兰苑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于氏和谢长渊、谢长安兄弟都过来看了她几次。
于氏担心她身体担心的不得了,坚持要请太医,不过被谢昭昭劝住了。
「苗先生都看不好,就怕请了太医也是白请,还得节外生枝。」
于氏默了半晌,「那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你自小习武勤奋,三岁就跟着哥哥们一起站梅花桩练定力了,七岁骑马,九岁练枪……」
「摔得浑身是伤都从不叫苦,现在忽然就武功尽失。」
于氏说着,心疼的眼眶红:「这怎么行?」
「……」谢昭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轻叹一声,「娘倒是比我这个正主儿还难受。」
于氏骂道:「你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我当然难受,谁像你这么没心肺!」
「娘、娘!」一旁的谢长渊赶紧安抚,「或许这是暂时的,没准过几日就好了呢。」
「闭嘴!」
于氏气的大骂:「你成天在勾栏瓦舍跑,脑子都被那些脂粉熏成了猪脑是不是?这都快一个月了,苗先生也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还说风凉话?」
谢长渊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了。
并且赶紧拉了谢长安挡在自己面前。
谢长安好一顿安抚,于氏火气才消。
母亲和哥哥又在她的望月楼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谢长渊为怕被母亲迁怒,一离开就脚底抹油,跑去寻云祁晦气。
这家伙,到底给妹妹下的什么药啊!
……
其实谢昭昭这个正主,心里哪有表面那么淡定?
武功尽失与她而言就如同缺了手脚。
云祁到底什么意思?
忍无可忍之下,谢昭昭给云祁写了封信,让红袖小心地传了出去。
毫无意外石沉大海。
谢昭昭只得找上谢长渊。
夜凉如水。
谢长渊看着堵在长廊上的妹妹,满脸堆笑:「昭昭啊,好巧,你出来赏月的吗?」
谢昭昭说:「今天月初,没月亮。」
「呃,嗯嗯。」谢长渊点头:「是哦,五哥稍微喝了一点点酒,头晕眼花的哈哈哈哈,那什么,你在这儿玩着,我回去休息了。」
谢昭昭堵住他去路。
他往左,谢昭昭往左。
他往右,谢昭昭也往右。
谢长渊揉了揉疼的额角:「什么事儿啊?」
「云祁。」
谢昭昭开门见山,「你给我约他。」
「你知道的,老爹禁止谢家的人和他联络,我都好几年——」
谢昭昭静静地看着谢长渊。
后者「呃」了一声,鬼扯不下去。
「你们可是穿一条裤子的。」谢昭昭说:「面子上不见,私底下必定是每天混在一起——你把他约出来,用你自己的名义。」
谢长渊得知云祁给谢昭昭下药完全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