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伤口是她划的,如此一来,瞧那伤口倒觉得很是触目惊心。
她当时用了那么大的力吗?
她还以为苗老头夸大其词了!
谢昭昭深吸口气,到床边去坐在小圆凳上,这一细看才现,伤口上还有抓痕。
显然是自己划了一道之后,云祁为了保持理智所以一直掐着伤处,才把伤口搞得这般可怖。
谢昭昭微咬下唇,小心地执起他的手臂,用一旁的药酒擦拭伤口周围血渍。
「苗先生,你配药要多久?」谢昭昭一边擦拭一边问。
「得一阵子。」苗先生回了一声,「那边不是有金创药吗?你重新给涂一点儿,先把手臂
给包扎起来吧。」
「好。」
谢昭昭应了,皱着眉处理伤口,忍不住说道:「这伤口如此严重,怎么放到现在还没处理?」
「你这丫头是在怪我老头子了?」苗先生哼道:「他中那个药,处理不要时间的吗?老夫刚给他缓了药效,你就来了!」
谢昭昭「哦」了一声,没再多说。
谢昭昭是懂得处置这些皮肉外伤的,清洗好了伤口之后,重新上药,仔细包扎,刚将白色的纱布打了结,行军榻上的云祁轻喘了一声,醒了。
「感觉怎么样?」苗先生问。
「头晕。」云祁眼帘看着有些沉重,「没力气。」
「这都是正常反应。」苗先生从外面进来,直接给云祁口中塞了一颗药,「你中的是百花杀,药效最强的一种,也便是你过来的快,又遇到我老头子。」
「不然你下半辈子就没幸福可言了。」
云祁说:「那多谢先生了。」
「不敢不敢。」苗先生笑道:「老头子这就给殿下煎药去,等喝了药,药效便完全解除了。」
苗先生走了。
玄明琢磨了一下,也退下了。
帐篷里就只剩下谢昭昭和云祁两人。
谢昭昭瞧云祁咽下了药,便赶紧起身过去,倒了杯茶来,扶着他起身靠着自己,将茶水喂给他。
云祁抿了两口,脸一侧,靠在谢昭昭肩头,呼吸之间,清淡的热气落在谢昭昭白玉一样细腻的肌肤上,「刚才……弄疼你了吧?」
「还好。」谢昭昭身子有些紧绷,「你怎么会在那里?还中了算计,那禅院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我收到你的字条过去的。」云祁闭着眼,「去了察觉不对,要走时有个和尚出来拦我,我便将那人杀了。」
谢昭昭脸色微沉,「太子妃让婢女带我去抄经,然后走到那禅院前,婢女便找了个内急的借口没了人……你那字条也不是我写的,多半和太子妃有关。」
「她先前看过我抄写的经书,还提过我的字。」
云祁「嗯」了一声,冷笑:「我知道是她,除了她也没有人这么处心积虑来算计我。」
在为大行皇后祈福期间,如果云祁和谢昭昭乱搞,还被太子当场撞见。
就算云祁是中了算计不能自控,也依然无法抹去他一心儿女情长,亵渎大行皇后的行径。
以太子的脾气,恐怕好不容易和云祁修复了一点点的父子关系也要从此分崩离析,云祁还要担上大罪。
至于谢昭昭,扣上一个勾搭皇长孙的罪名,还是在这样敏感的时间段,佛寺之中,大行皇后水6大会之前……只怕一死难逃。
谢家也要受到牵连。
这太子妃表面一副菩萨心肠,却有如此歹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