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指的就是朱允熥。
他在东宫里头,排行老三。
曹震一番话说完,老家同为中都凤阳的鹤庆侯张翼便接过了话:“咱就说一句,往前数是因为有大爷在。
这些年大爷早夭,三爷秉性懦弱,咱们是不说什么,咱大明朝终归是要有个能人掌总才行。
但如今,三爷倒是露出了真本事,那咱啥也不说,若往后不是三爷,咱便撂挑子回凤阳种田去了!”
蓝玉一瞪眼,伸手直指张翼:“你个臭丘八!陛下后面还有太子,太子下面才是允熥,你个老货觉着自己能活到那时候?还敢说撂挑子的话!”
张翼这时候哪管蓝玉的呵斥,同样是瞪直了双眼:“大将军,难道咱说错了?咱们眼下在场的,不是当年跟着陛下一起从老家走出来的,便是受过开平王和太子恩惠的人。凭良心说,这几日三爷的表现,你们难道都没看到没听到?”
见着张翼喋喋不休,袒露心声。
余者亦是纷纷再次出声。
“如今数遍东宫,咱觉得就三爷配得上!”
“自大爷夭折这么些年,咱们也沉寂了这么些年,如今三爷一朝顿悟,咱们若是再不表示,那就说不过去了。”
“老曹说的没差,若是咱活到那时候,三爷不上位,咱也回凤阳种田放牛去!”
虽然这些年,朝中有陛下和太子在,但对于第大明朝第三代的争论,却早已暗流涌动。
人人都在押宝,都想着提前定下个三代荣耀,与国同休。
眼看着场面再一次火热起来。
开国公常升轻咳一声:“虽说如今允熥一改往昔,在九江府上学习兵事也有好几日,每日都有新奇言论出。
但我等食君之禄,当忠君事。现在陛下圣体安康,太子正值壮年,休要说这些胡话,免得传了出去,叫别有用心之人构陷我等。”
说完之后,常升不由的暗自轻叹一声。
在场的人几乎代表着大明小半的将门,如今他们的意志统一起来,在朝堂上所产生的作用,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
这个时候,自己不压制下去,后果难料。
但他同样身为朱允熥的亲舅舅,对将门中人有这样的想法,又是无比的欣喜。
早些年雄英早夭薨逝,陛下伤心欲绝,太子几乎是夜夜难眠。
他常家同样是上下悲怆,哀声一片。
谁不想宫里那张位子上坐着的人,身上同样也流淌着自己的血液。
若非这些年朱允熥实在太过……
太过不堪。
常升也不至于连东宫都去的少了。
只是最近朱允熥秉性转变,这些日子在曹国公府学习兵事,常被李九江夸赞,却是让常升意想不到。
今日众人聚在此处,名义上是为了最近的北征商议,暗中却是为了先前这番言辞。
他是来看这些人的态度。
心里想着事,常升不免有些失了神。
这时,外头忽然有人冲了进来,身着锦缎,外面则是胡乱的套着一件白麻,腰间系着一根草绳。模样与常升竟然是格外相似,只是年纪稍微小上一些。
这人冲了进来之后,当口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喊了起来。
“二哥!”
“大哥薨了!”
他是朱允熥的二舅,如今开平王一系,老大常茂带病在身,正在家中修养。
也是因此,开平王一系如今是由开国公常升主持代表的。
常升看向蓝玉,笑了笑:“大伙的心思,本公也是知晓的。只是眼下,说这些都为时尚早。”
两位公爷开了口,下面的景川侯曹震,当即拍着茶案瞪着眼道:“咱们当年都是从中都凤阳出来的,咱们老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家业是长子继承的!对!就是这!”
曹震愤愤不平的说着:“如今,陛下也是一早就立下了皇明祖训,定下了嫡子继承的规矩。往后不管生了什么事,这大明朝……都该是三爷的!”
三爷,指的就是朱允熥。
他在东宫里头,排行老三。
曹震一番话说完,老家同为中都凤阳的鹤庆侯张翼便接过了话:“咱就说一句,往前数是因为有大爷在。
这些年大爷早夭,三爷秉性懦弱,咱们是不说什么,咱大明朝终归是要有个能人掌总才行。
但如今,三爷倒是露出了真本事,那咱啥也不说,若往后不是三爷,咱便撂挑子回凤阳种田去了!”
蓝玉一瞪眼,伸手直指张翼:“你个臭丘八!陛下后面还有太子,太子下面才是允熥,你个老货觉着自己能活到那时候?还敢说撂挑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