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吧,反正我不是你唯一的猫猫了。
沉尧哪里舍得惹白溪生气,虽然他这副模样很可爱,但若是真的怒了,沉尧还是清楚后果的。
他笑着搂住白溪,熟练地喂了一块糖糕。
前爪抱着糖糕的白溪很快就失去了挣扎的能力,专心啃食他的零食,只是每一口用力的程度都仿佛他现在吃的就是沉尧的□□一样。
“你有玉牌,离开便可。”
沉尧怀里抱着猫,抬脚就要绕过少年。他的手指不断搓揉着白溪的后颈,试图让他的愤怒降下来。
少年一听顿时急了,他好不容易才碰到了沉尧,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更何况若是这一次错过了,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再这样和沉尧两人共处的机会了。
“无定宗花颉求仙尊收留,现在整个残阳秘境的妖兽全部暴动,已经许多师兄师姐都因为它们的偷袭丧命了。”花颉换了个方向跪在沉尧的身后,一直等待着沉尧回头的瞬间。
沉尧往前的脚步果然顿了,少年的眼睛一亮,连忙继续说道:“残阳秘境昨日开启时还一切正常,就是从今日不久前开始所有妖兽的活动范围开始生了巨大的变化,师兄师姐就是因为误入了他们的领地才被袭击的。”
“玉牌?”沉尧微微蹙眉问道,脸色有些沉重。
如果这个人没有撒谎的话,这将是残阳秘境中死伤最严重的一次,沉尧不可能坐视不理。
花颉遗憾地摇摇头,望向烟云兽的眼中满是害怕和惊恐。
“那些妖兽都是有组织性的,进攻时先抢夺我们的玉牌,有些人跑得快得就离开了,但还有人不愿意放弃秘境中的机缘,最后全都丧命在妖兽的手下了。”花颉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眼眶中的泪点开始不断地打转,欲哭无泪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白溪埋在沉尧的怀里气得牙痒痒,他既看不惯花颉衣衫不整的样子,又不想沉尧把自己的衣服给他。
他的目光扫过了周围的树叶,脑海中灵光一闪,挥动灵力用树叶把花颉衣服上破损的地方全部补好了,尤其是那些露肉的位置。
花颉的脸明显黑了一圈,白色的弟子服配上乱七八糟的绿色树叶显得格外的滑稽,但他又无法把它们从身上弄下来。
沉尧只是看了眼就知道是白溪在捣鬼,他揉了揉猫脸,严肃的表情因为白溪的动作松动了不少。
站在一旁的烟云兽不耐烦地刨了刨地面,就在几人沉默的时候朝着前方跑去。
“就是那边,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花颉指着烟云兽的背影颤抖着喊道:“现在还有很多弟子都被妖兽困在那里,我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
他装作无意地展示自己的过人之处,然而沉尧根本不理会他,抱着白溪跟上了烟云兽的脚步。
花颉在他们的背后喊了一声,可却并没有得到沉尧的理会,他气愤地跺了跺脚,最后还是选择跟上了沉尧。
白溪自从花颉出现开始整个猫就是闷闷不乐的,沉尧虽然能够读懂一些简单的猫言猫语,但对于白溪这种阴晴不定的性子,他并不能时刻保持洞悉的状态。
沉尧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棘手的事情,哪怕是当年的仙魔之战也没有让他如此头疼。
他又给白溪喂了一块糖糕,这一次小猫竟然反常地收起了糖糕,并没有放到自己嘴里,圆圆的猫脸上写满不开心。
白溪虽然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尤其是看见沉尧还在给他喂零食的时候,脑海中立马就跳出了当时沉尧说他胖了的话。
难道因为猫猫胖了你就不爱猫猫了吗?
白溪的生气一直持续到了烟云兽带着他们走到了最终的目的地,白溪也是这时才知道了他们为何一路上都没有现其他的妖兽。
他们站在一处凸起的石块上,下方是一群来自各个宗门的弟子。
他们此时全都黑压压的妖兽聚集在一个圆圈中,人群中时不时就有一道白光闪过,那是玉牌被捏碎弟子强行离开秘境的标志。
围在他们周围的妖兽几乎是整个秘境的数量,无论是高阶还是低阶,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沉尧面色阴沉,将白溪放进袖袋中保护好。
这是残阳秘境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围在弟子们身边的妖兽不断地出低吼,各种各样的妖兽声音混杂在一起,震撼效果极为显著。
“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沉尧传音送到白溪的耳朵里。
他在袖子上布了一个结界,保证外面的气味和声音不会对白溪造成太大的冲击,所以哪怕现在有不少的妖兽在现场,但白溪的状态还算稳定。
白溪认真听了一会儿,歪着脑袋,脸上写满了疑惑。
他探出脑袋看了眼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才追上来的花颉,小心翼翼地对沉尧传音道,“似乎只是在驱逐他们而已,并不是要杀人。”
白溪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他只能听得懂一些开了灵智的高阶妖兽叫声。而类似于仙鹤那种虽然足够聪明,但是并没有完全激灵智的妖兽,白溪只能通过叫声来判断他们的情绪。
“只要离开就行?”沉尧问道。
白溪又等了一段时间才朝沉尧缓缓点头,圆润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他现在完全摸不清这些妖兽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白溪坚信他们肯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