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陈耀光一掷千金,大家宾主尽欢,吃完又去ktv续摊,可能都喝了点儿酒的缘故,气氛非常热烈,连司羽都在大家的起哄下唱了一歌。
她声线清冷,自带伤感,唱得非常动人:
“还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你搭错巴士来到了某地点
无所谓时间无所谓地点
谁会出现这一天
你渴望得到爱情保护
受伤时有人去哭
不奢求多铭心刻骨
偶尔的在乎
无奈他都不给
。。。。。。”
大家都听得入了神,热闹的场子瞬间安静下来。
迷离跳跃的灯在她身后打出一圈光晕,仿佛是她出的光芒。
陈耀光一边喝酒一边直直盯着她看,心里一阵阵甜蜜的抽痛。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们回去时已经后半夜了,第二天天不亮司羽就背着她的背包离开了红日升。
她虽竭力轻手轻脚,开大门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哗啦一响,红梅婶立刻静悄悄地出现了,竟像专门在等她一样。
“这些你路上吃。”
她递了一袋子东西给她。
司羽诧异地睁大了眼,唯一察觉到她离意的竟是齐红梅。
“走吧,走了也好,人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终究是一家人,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齐红梅微笑,慈爱又苍凉。
司羽鼻根一酸,原来她都看在眼里。
“这个,给你。”
她把那张准备好的银行卡递过去,“里面有三万,你先用着。”
“你给我这个干吗?”
齐红梅吓了一大跳。
“拿着,早点把你女儿迁过来。也没多少,有钱人买个包的钱,花你这事上可比买包有意义多了。”
司羽往她手里塞。
齐红梅紧紧按住她的手,笑:“傻孩子,你红梅婶就指着这点念想熬日子呢,你真帮我实现了我反倒塌架了。”
司羽一愣,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没再勉强。
她伸手抱抱她,说了声保重,悄无声息地走了。
夜凉如水,更深露重,白日热闹的街道此刻还在沉睡,除了偶尔一两声狗吠外寂然无声,只有路灯幽幽着昏黄的光,天际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
和她第一次走进这条街找工作的情景奇妙地叠合了。
可惜已经物是人非,只能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