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菱忙着扳倒陈王的时候,钟大柱费力的在联系着幸存下?来的赤北军旧部?,他想知道,那?日的樊城里,到底生了什么。
钟大柱点点头?,余光扫过正在搬黄豆的阿旭。
他人还?没有那?鼓鼓囊囊的黄豆袋子高,动作有几分的艰难,因为吃力所以脸上涨红,但倔强和不服输明晃晃的显露在其上。
“你抽空,将赤北军的那?两套入门拳法,教会他。”
“将军!”孙六瞪大了眼?睛,朝着钟大柱一拱手?:“这可是赤北军不外传的秘笈啊。”
皇帝之所以这么执着的搜寻着赤北军的将士,除了图名?声,更多的就是为了只在赤北军内部?流传的秘笈。
护心镜、独特工艺的轻铠,还?有不曾外传的拳法和剑法。
赤北军的名?头?再难复刻,但这些东西?,都具有普适性,可以应用到每一支军队里。
“怎么,难道真的要带着这些所谓秘笈就这样?入土吗?”钟大柱有些感慨地微微仰头?,看向那?碧蓝如洗的天?空。
“当年是朝廷、是皇帝背叛了我们没错。但是我们当时所图为何?”
孙六下?意识接道:“天?下?太平,安居乐业。”
钟大柱轻笑道:“某种程度上,这愿望,如今已?经实现了。现任帝王是个明君,他和我们当年面朝的,是同一个方向。”
“将军……”孙六心里那?高筑的城墙,因为钟大柱的这一句话,有些摇摇欲坠。
仇恨和苦难,让他们并不能很好的感受到当下?的环境。
皇帝,也只是一个单纯负面恶毒的一个象征。
而那?把?龙椅背后的人是谁,他们并不在意。
“别活在仇恨里。”钟大柱拍了拍孙六的肩膀,又指了指那?卖力干活的小小背影:“他是个有天?赋的,好好教。”
孙六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朗声道:“是!”
行军之人十年后依旧嘹亮的嗓门,惹得韩师傅和阿旭都诧异地扭头?看了过来。
孙六忙低头?表示抱歉。
阿旭看向他的时候,那?三白眼?中,毫不掩饰崇拜之情。
难怪将军会对他这般上心,孙六暗自惊叹,当真有几分和赤北军的风格有几分的吻合。
——
而和小食肆轻松愉快的场面比起来,忙活了一天?的祁珩在回到家时,却见到了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那?娇俏的小姑娘坐在桌边,两腮鼓鼓囊囊,不知道在咀嚼什么东西?。
祁珩本能地皱眉,待他跨进门槛,定眼?看清桌上那?口砂锅的模样?时,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他语气不善地呵道:“你在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