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道:&1dquo;黑哥打了招呼,如果没有陪好你,我要挨打。”
侯卫东不理她,穿上衣服,转身就走。
出了房间,见拐角处坐了两个黑衣年轻人。他们见侯卫东出来,便道:&1dquo;疯子哥,这么快就出来了。”
侯卫东道:&1dquo;喝得这样麻,在她身上顶来顶去,就是硬不起来,妈的,下次来耍。”
黑衣年轻人笑了几声,陪着东倒西歪的侯卫东下了楼,道:&1dquo;疯子哥,有车送你回去。”坐上桑塔纳,侯卫东不愿意这些人知道他的去处,灵机一动道:&1dquo;把我送到沙州学院大门。”
沙州学院沉浸在夜色中,绿树也只剩下剪影。隔了十几米,便有一盏路灯,在路面形成一个光亮的圆圈。学生们一如往常,在校园内穿梭,一对一对的情侣在树影之下或是牵手或是相拥。
侯卫东是以一个醉汉的身份穿行在校园内,脚步踉跄,酒劲不断往上涌。他在路边寻了一个黑暗处,扶着一株树就是一阵狂吐,惊起了树下一对情侣。女的道:&1dquo;这人太没素质,你不准这样喝酒,否则不要你。”男的骄傲地道:&1dquo;我是法政系的,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吐完之后,侯卫东买了一板乐百氏。乐百氏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平时他是不喝的。今天喝起来觉得味道不错,他坐在石凳子上接连喝了四瓶。
坐了一会儿,感觉才稍好一些,他凭着感觉朝招待所走。路过小书店的时候,他头脑越来越迷糊,下意识就拐了进去。他随手抽了一本有关交通方面的书,打开去看却是花麻麻一片。
&1dquo;侯卫东,你怎么在这里看书?”一个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
侯卫东手中书没有拿稳,&1dquo;啪”地掉了下去,他扶着书拒就弯下腰检书,起来之时,胸口又是一阵酒涌,差点吐了出来。他抬起醉眼看了一眼。眼前是一位很安静的短佳人,他直起腰,竭力保持着镇静,道:&1dquo;郭兰,你怎么跑这里来玩?”
郭兰已经闻到了扑面的酒味,道:&1dquo;我住在学院里面。”
&1dquo;我是沙州学院毕业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1dquo;我家在里面,但是没有在沙州学院读书。”这些事,互相都说过,郭兰见他说话不清,知道他是彻底醉了。
&1dquo;我知道你的父母是学院的,我考进沙州学院,你就考了出去,我毕业,你又回来了,看来我们两人总是擦身而过。”酒精上脑,侯卫东在美女面前开起了玩笑。
在郭兰最痛苦的时候,偶然中接受了侯卫东的无意帮助。由于那一次经历,她对侯卫东一直心存好感,见他醉得不行,道:&1dquo;你喝醉了,跑到学院里来干什么,快回家。”
&1dquo;我家在吴海县,益杨没家,等会我住在学院招待所。”
&1dquo;原来如此。”郭兰明白了为什么能在后面的舞厅遇见侯卫东,她两条眉毛弯在了一起。劝道:&1dquo;你书都拿不稳了,快去休息了。”
侯卫东跟着郭兰朝外走,小书店门外有几步梯子。下梯的时候,他差点摔倒在地上,郭兰见他实在太醉,上前扶着他,责怪道:&1dquo;喝这多么酒干什么嘛?走,我送你到招待所。”
&1dquo;酒是好东西,古人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1dquo;你有什么忧愁,是为赋词强说愁。”
&1dquo;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在组织部,当然体会不到我的痛苦。”
好不容易将侯卫东拖到了招待所,郭兰让他躺在床上,扯了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捂着鼻子将皮鞋给他脱下来,然后匆匆离开了。她回到家里,觉得自己也有一身酒味,洗了个澡,才将这难闻的味道去掉。
第一次安全事故
到第二天1o点钟,侯卫东才从沉睡中醒来。醒来之时,愣是半天也不知自己在哪里。看到了桌子上的沙州学院招待所四个字,这才明白身处何方。他的记忆只能想起从桑塔纳车上出来的情景,进入学院这一段,他居然完全遗忘了。
&1dquo;是谁送我进来的?”
服务员也是沙州学院教师的家属,她认识郭兰,此时毫不客气地打量了侯卫东一会儿,道:&1dquo;你醉得走不动,是郭兰帮你订的房间。”
&1dquo;郭兰,怎么是她。”侯卫东苦苦地想着昨天的事情,这一段时间如真空一样,没有丝毫踪影。他用力地拍了拍头,心道:&1dquo;看来以后还是少喝醉,黑娃这种酒,更不能喝,这个梁必,怎么跟黑社会搞在一起。”
正在这时,传呼机响了起来,侯卫东接过来一看,顿时跳了起来,这是一句短短的留言:&1dquo;田大刀石场砸死人,回,何红富。”
虽然不是自己的石场出了事故,却是上青林石场的第一次事故。侯卫东不敢怠慢,招了一辆出租车,匆匆赶回上青林。
到了小院,就见到满院子的人,这些人群情激昂,在院子里大吼大叫,好几个人认识侯卫东,抓住侯卫东就道:&1dquo;侯疯子,你是政府的人,要给我们做主。”一些后来进院子的人,看见几个人围住了侯卫东,冲上来道:&1dquo;打死了人,你他妈的还要跑。”一个年轻人飞起一脚向侯卫东踢了过来。
有人喊:&1dquo;这是侯疯子,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