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只不过人总是要为自己有所图谋不是吗?”宋祁换着衣服,一边开口道:“如今的我,只想离开京城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管日子过的如何,总之是不想继续待在国师府了。”
墨禾不由笑道:“奴婢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说完,宋祁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墨禾提着包袱出去,阿飞就已经等在门口了,见到墨禾手里拿着包袱,便自然而然的接了过去。
下楼时,任杰和安成二人都等在了马车旁边,见到宋祁下楼,安成率口道:“国师就要走了。我和任将军想着不管如何都应该来送一送国师,还希望国师不要觉得我二人叨扰。”
“当然不会,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任将军和安知府愿意来送我,我心里甚是感动。”
说起官话来,宋祁自然是不相逞让的。
反正说来说去的,无非也就只有那么几句话而已。
宋祁了然于心。
客套完了以后,宋祁问道:“怎么不见晏公子?还是说还在施针医腿?”
“青云还未起,我想着青云不日也要回京,到不必来送国师,就没叫他。”
任杰说完,怕宋祁继续追问下去,忙扯开话题,同阿飞道:“护送国师回京城,想必许多事也不用我交代了,务必要保证国师安全,将国师大人平安送达。”
言必,任杰又拍了拍阿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记得我交予你的事情。”
阿飞手握成拳头,砸了砸自己的心口,开口道:“阿飞记得。”
“行了,也别耽搁国师他们起程了。”
安成拉了拉任杰,两个人齐齐后退一步,躬身抱拳道:“恭送国师。”
“有缘再会。”宋祁亦是抱拳。
墨禾见此,扶着宋祁上了马车,阿飞则骑上了马,在前面带路。
目送着马车徐徐出城,安成开口道:“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把国师送走了,也算了了你我心头一桩大事,如今就可把经历皆放在城外难民上了。”
“安置一事,我并不擅长,一切都仰仗兄长了。”
任杰笑了笑,开口道:“阿飞此去京城,我想让他在京城里多待一些时日。”
“将军可是有什么难处?”
想起任杰先前同阿飞说的,安成压低了声音道:“你该不会让阿飞去查那件事吧?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此时此刻,安成多想回到昨天夜里,他一定不会多言丞相府的事。
“我还想和伶儿长相守,怎么会去做那等危险的事,兄长也知道如今我不方便离开朔京,我便想着待端午过了,让阿飞把伶儿接到朔京城来,也免得我二人受尽相思之苦。”
听到任杰的话,安成显然不信,开口道:“任将军,你我相识多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莫不是怕那件事被人现,殃及了丞相府,这才想着把弟妹留在朔京吧?”
被安成一语成谶,任杰索性也不再遮掩,直接道:“我就是这样想的,他日若皇上难,伶儿一个人在京城,总归是孤苦无依,可朔京就不一样了,我手下的兵,只听我的号令,皇上想动丞相府,想动伶儿,总得掂量一下那十万将士。”
听到任杰的话,安成叹了一声气:“我也不知该说你是性情中人还是什么,我也可算是明白了,你为何愿意舍了那一身战功。”
安成拍了拍任杰的肩膀,开口道:“你放心,若真有那一日,我与你一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