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接着说:“这只是试验方,不一定能解掉你的毒,有可能你每天受的罪都是白受。另外,绝代散的毒如不能在短时间内解掉,毒性会慢慢作,之后解毒会越来越难,有可能连第一种方法都解不掉了。”
韩瑜然摇头,“不用说了,我就选这种解毒法!”
屋子里有半刻的寂静。
她不能在一开始就认输,还没有尝试就放弃,不管怎么样,她得试一试,那些人,不管是谁,都没有权利掌控她的人生。
她出了一身汗,滚了一身泥,便在医馆里沐浴,让青烟去附近的成衣铺买了身衣裳。
做完这一切,韩瑜然带着青烟坐上马车,从剪刀胡同向城北的韩记米行驶去。
路上经过柳荫街,看到一处宅院门口正有人进出。
她怔了一下,这宅院是前世叶霁远出齐王府后赁的宅子。这一世,他还不曾因为雪灾受伤,难道就已被齐王叶琨赶出府了?
“停车!”韩瑜然对车夫喊道。
车子在宅院门口停下,果然院门口已挂上了“叶宅”的匾额。
“叶世子在吗?”韩瑜然问门房。
“在的!”门房恭敬地回一声,便领着韩瑜然和青烟往宅院里走。
一进院门,就是一个大大的蹴鞠场,叶霁远正一个人在场上玩蹴鞠。
看到韩瑜然到来,连忙停下蹴鞠,迎过来。
“三夫人!”叶霁远招呼道。
“叶世子,为何从齐王府搬出来了?”韩瑜然问道。
叶霁远脸一红,但依旧毫不隐瞒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对韩瑜然,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看到她时心跳都会微微加,叶霁远也搞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
“那日在广安侯府的赏梅宴上,我输给了顾大人,而且被顾大人用折了箭头的箭射晕,父王大雷霆,说我丢尽了齐王府的脸,让我滚出齐王府。我便搬了出来。”
韩瑜然想到前世,叶霁远是在雪灾中为救自己被危墙砸伤,伤了身体变成个病秧子,被齐王嫌弃。
齐王宠妾利用这机会,大吹枕头风,趁机让齐王削了叶霁远的世子之位,让她自己的儿子接任世子。
这一世,她一定要帮叶霁远保住这位子。
还有叶霁远母亲的死。就在叶霁远搬出齐王府之后两个月,他母亲突然暴病而亡。
叶霁远病入膏肓时,曾对她说过,他怀疑母亲是被人下毒毒死的,母亲身体一向健康。自他搬出府后,突然开始生病,父亲对她不闻不问,母亲病情日益加重,短短两个月就病殁了。
“你母亲身体怎样?”韩瑜然问道。叶霁远脸上露出个笑容,“母亲身体一向康健!多谢三夫人关心了!”
“你这次出府另居,你母亲难过吗?”
叶霁远的眼神黯了黯,“母亲为此事与父亲闹僵了!”
正是由于齐王妃与齐王闹僵,两个人不相往来,齐王宠妾才有机会对齐王妃下毒。
“你得回府一趟,叮嘱你母亲,一定要注意自己的饭食是否被人动了手脚。如果身体有恙,一定早早告诉我,我认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神医!”韩瑜然的这番话够大胆,倒把叶霁远吓了一跳。
“难道会有人要害我母亲?”叶霁远是个光风霁月的人,从来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
“预防着总没有坏处!”韩瑜然不便说得更明白,含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