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明?”御辰泽喃喃了声,继而说道,“去查一查张伟明和张硕仁的关系,另外!将林束与叶修良关押天牢,听候审讯!”
林束张大了嘴,心中万分惶恐。
礼部尚书齐孟元一咬牙,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陛下!万万不可啊!”他知道,若是林束被关押,一旦查封林家,那被林束藏起来的那些钱财定会被搜寻出来,那到时候无论林束有没有杀人犯法他都难逃一死。
御辰泽冷哼一声:“齐大人,此事好像与你没什么干系吧?”
齐孟元被噎了一口,可他与林束皆是御千寻的幕后之臣,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若是林束下了海,那恐怕离他下海也就不远了,唇亡齿寒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默了片刻,他声泪俱下:“陛下,仅凭这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叶修良说的那几句无凭无据的话,你就要将朝中的二品大员关押天牢,您这难道不是让我等寒心吗?”
御辰泽双眉紧紧一拢,不怒自威道:“你是在威胁朕吗?”
齐孟元颤了颤,可还是咬牙说道:“陛下,臣不敢,臣只是在说实话,林大人为官数年,从未有过什么不良之举陛下您也是知道的啊,陛下不信自己的良臣反而要去听信奸人的话语,臣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啊!”
白非月拢了拢衣裳,慢悠悠得从御辰泽的身后晃了出来。
齐孟元,要辩论是吗?本宫便与你好好辩辩。
“齐大人。”她话得很慢,可却让齐孟元的心都揪了起来,“林大人都尚且没有辩驳什么,您却在这里声泪俱下为其辩白,口口声声我等心寒,请问那个等字,除了你还有谁呢?”白非月笑了起来,她如蛇如蝎的眸子在百官之中转了一圈,“今日趁着百官聚,你们谁心寒了,都站出来让本宫与陛下看看!再说说你们为什么心寒,也好让陛下好好改进一下自身不是?”
齐孟元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他看向身后的百官,可惜众人皆避开了他祈求的目光,这样的事情,何必跟着一起惹得一身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来齐孟元并不懂这个道理,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当真是可惜了啊……
齐孟元惨白了一张脸,白非月却是笑得愈张扬:“齐大人,看来心寒的只有你一人啊,本宫知道你与林大人私交甚好,可此事不仅关系他的个人名誉,还关系到我们整个西元国的朝纲根本!如果让翁源县的百姓知道他们的县令是用钱买上去的,他们会作何感想?他们会觉得是你们的错吗?不!他们只会觉得是陛下的错!你要陛下不要关押林束,你是要救林束呢,还是要陷陛下于不义呢!?”
“臣……臣……”齐孟元无言以对,林束更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白非月的腰板挺得很直,可天知道她早已经冷得整个身子都已经麻木了,就差不能开口说话了。
紧了紧拳头,白非月接着道:“陛下关押林束,不是为了惩罚他,或是已经给他定了罪,陛下是要做给天下人看的!要让他们看到,我们的陛下是心怀百姓的陛下,而不是只在乎君臣之道的陛下!你一人心寒就在此聒噪!那若是让天下人心寒了呢?陛下还如何当得起我们西元国的国君,还如何能立足于列祖列宗的牌位跟前!”白非月说的义愤填膺,“如今事情真相尚且还未大白,不过只是听候审讯罢了,齐大人您着急什么?若林大人是清白的,陛下自会还他公道,难道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林大人连这一点点苦也吃不得吗?还是说,林大人认为这叶修良所言句句属实,所以怕了呢!”
白非月步步紧逼,咄咄逼人,齐孟元这时候算是看出来了,或许这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又或者说这一切本来就是她计划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白非月笑容冷冽:“来人!将林大人与叶修良送回京城关押天牢!”
一音定局,林束竟然当场直接昏死了过去,反观叶修良倒是平静许多,只是路过白非月之时,他的唇微微动了动,轻声说了句:“谢谢。”
白非月唇角一勾。有什么好谢的?不过互惠互利罢了。
下了山,齐孟元直奔浔王府,进了府门就开始一边踉跄狂奔一边大喊:“王爷!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浔王正在内室卧床休息,听到齐孟元的声音吓了一跳。
“去外头看看怎么回事?”
“是!”
还不等那奴才出门一看究竟,那齐孟元便自己冲了进来,他直扑到御千寻的床前:“王爷,林束被抓了!恐怕是难逃一死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