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托盘的侍应生从许知南身旁走过,脚上无力崴倒下来,托盘中的红酒倾洒,正好洒在他袖口上,高定西装算是报废了。刚扶起侍应生,经理赶了过来,连连低头道歉,“先生,楼上有西装更换,实在是抱歉。”
侍应生吓得躲在经理身后,畏畏缩缩的浑身抖,“抱歉,先生。”
“道歉就不必了,我上去换身衣服。”许知南温和道。
经理在前方领路,途经长条餐桌时停顿了一息时间,乘坐上电梯往最顶层而去。
……
宴会厅内,李兆骐端着酒杯正在跟李兆燊说话,“你知道外界都怎么说你的?”
“怎么说?”李兆燊拄着手杖喝了口酒。
“被南方资本‘包养’的小李总。”李兆骐扯了扯嘴角,他都不知道李兆燊走了什么狗屎运,这样都能逆风翻盘。“有南方撑着,资本家都看好你的小破橘。”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李兆燊笑了笑,凑近李兆骐耳边道:“堂哥是嫉妒?要是堂哥想,把自己洗干净点我也把你送他床上,怎样?”
“艹,老子懒得理你这个神经病。”李兆骐退后一步,继续道:“跟泰蒙的人谈了,对方有点兴趣。你帮我,堂哥也不是不计恩情,许知南这人不简单,你最好悠着点,另一条腿别弄瘸了。”
他觉得自己也有病,才来提醒李兆燊这个小混蛋。
一个内6人,在华尔街站稳脚跟,那得要多强硬的手腕?!
李兆骐最近常梦见几条毒蛇眼睛亮的盯着他,他这人不信神佛的,现如今都想去庙里拜一拜。他总觉得这像是上天给他的警示,还是得早点把橘子科技推出去,李兆燊和许知南这两人,看见难受。
“堂哥放心,瘸不了。”李兆燊喝下杯中酒,将酒杯放到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
“我放心个屁,你要是瘸了更好,我又可以接管你的小破橘了。”李兆骐哼笑一声,当初李兆燊创办春利,不知惹红了多少眼,也不知谁为民除害,安排几个黄毛混混将人撞得个半残。
他才不信李兆燊车祸是天意!
“堂哥捡剩饭上瘾了?”李兆燊皮笑肉不笑道。
“你可真是闭嘴吧,要是在公司我得抽你了。”他都不知李兆燊什么时候这么嘴臭的,好像这小子从小脾气就臭,众叛亲离了还不长教训。
“法治社会,堂哥也不想进去拘留三天吧。”李兆燊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了。
李兆骐恨恨的瞪了李兆燊一眼,喝下杯中酒,转身走了。
刚送走李兆骐,王荣康搂着一个身姿苗条的女子过来,女子模样青涩,最多二十来岁,眼睛四处张望,还不知收敛情绪。
“李总,怎么不见许助?”王荣康问道。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
王荣康抽了抽嘴角,他们这种市侩的商人就喜欢?一个资本大佬当然有资格说‘不’啰,自己吃了肉还见不惯别人啃骨头?
“许助是个雅致人,哪能跟我们相比?”王荣康附和道。
李兆燊点头,等着王荣康下文。
“李总,咱俩也算有交情了,你跟我说说南方怎么就不看好春利的项目?”王荣康也是忐忑,他跟李兆骐已经达成口头约定,要投资一部分。
“南方不看好,不是还有泰蒙?”
“要签对赌协议的。”王荣康也是刚打听到这个消息。
“堂哥既然敢签,那肯定是有把握,看王总是信堂哥还是信南方了。”李兆燊模棱两可,一没给正面回答,二也没说什么有用的意见。
王荣康咬了咬牙,此人太过于油滑了。“李总,我先告辞了。”说完,搂着女子朝另一边走去,两人全程都未介绍过女子,确实是镶边的花瓶。
蓝清端着酒杯摇晃,王荣康搂的女子是她带来的,年轻貌美。王荣康虽说年纪可以做她爹了,但是财富惊人,也算是郎‘财’女貌了。
……
顶楼,经理刷开房门请人进去,“里面已经为先生调换了西装过来。”
“嗯。”许知南朝经理点点头,进去关上门。
脚下是厚实的地毯,许知南依次解着西装纽扣,身上有股浓烈的红酒味道。
脱下西装挂在架子上,解开领结,再次解着里面马甲的纽扣,脱下马甲,只着了一件白衬衫,衬衫袖口被红酒晕染出一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