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佳瑶打了个嗝,低头看去,信封上果然有个简笔画的南瓜,在角落处,很小,不仔细看注意不到。
“你们四兄妹的名字取得可真好,冬瓜、南瓜、西瓜、北瓜。”罗佳瑶又想哭又想笑。
许知蓓不想搭理人,她才不叫‘北瓜’,难听死了。
“北瓜,你看的哪一封,我也要看。”罗佳瑶也好奇,许知蓓都看了,她也看一封,就一封。
许知蓓抽出自己拿双面胶黏粘过的信封,开口处已经被撕坏无法复原。罗佳慧拆开抽出信纸,一张手掌大的硬纸:‘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看不到我,也知道等待是没有结果的。但是我还是拒绝了所有人陪你走一段没有结果的路,高中三年,你的每一次笑,每一次彷徨,每一次点灯熬夜,我都看在眼里。三年时间不长,足以毕生难忘!
留住你和放过你,我都做不到,还想再陪你走下去,我会报考跟你一个地方的大学。
许知南,毕业了!’
……
当晚,罗佳瑶叫了七八个年轻帅气的男模少爷,挨着唱歌跳舞给她俩看。
华丽璀璨的灯光下,酒一瓶接一瓶的开,酒吧经理乐得找不到北,亲自上台高歌一曲。男模衣服拉开,酒液洒在身上,大把大把的钞票漫天洒落。
许知蓓有带现金的习惯,这次就是来找乐子的,带了七八万现金,她站在台上唱歌,下面七八人鼓掌呼喊,好似她就是歌坛天后,过足了瘾。
谁夸得好,奖励丰厚。
有钱,当真能让人把黑的说成白的。
许知蓓有自知之明的,她五音不全,唱个儿歌都跟杀猪叫一样,就没一句在调子上,也难为这些人变着法想词汇夸人了。
她的过年钱很多的,二姐每年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给她打钱。她又是家中上一辈人中唯一还在读书的,跟小辈一样每年都能收到大笔的过年钱。论资产,罗佳瑶得排她身后。
“你拿这么多钱出来,你二姐不跟你急眼?”罗佳瑶醉醺醺的问道。
“这是我去年没存的过年钱,用现金,我二姐不知道。”许知蓓乐颠颠的看美男唱歌跳男团舞。
“哦,十二点了,该回家了,你去把酒钱结一下。”罗佳瑶道。
“嗯?什么酒钱?”许知蓓看着坐上十来瓶不知名的酒,大多数都是浪费的,她俩就没喝上两口,台上跳舞的美男都喝得比她俩多。“你没结吗?”
“我哪有钱?我哥管得紧。”没跟王球球闹翻还能让他来结账,到时候在想方设法的还钱,现在王球球一走,以前认识的狐朋狗友都不联系了,海市人生地不熟的,谁肯借钱给她啊?
“我不能刷卡,我家人会知道的。”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身上的值钱物,罗佳瑶一把抓住脖颈上的钻石项链,虽然是用知南哥的信用卡刷的,但她还没戴够。许知蓓也握住自己手腕上的表,价值五十万,全球限量,拿出去了不一定能再次买到。
许知蓓怒道:“你没钱请我喝什么酒?还点乱七八糟的美男?”
“是谁看见美男走不动路的?砸那么多钱出去,谁会知道你没留着钱买单啊?”罗佳瑶理直气壮,手机上仅有的两万都给买符了。
两人的争吵声引得美男团们也不唱歌跳舞了,几人看着两女孩争吵。说实话,今天的钱赚得太轻松了,两女孩不碰他们,双眼跟探照灯一眼看他们长相,眼神中没有一丝恶意,纯粹欣赏颜值。
他们有心想勾搭一下,伸手过去还没碰到人就躲开了。三个小时只负责唱歌、跳舞、夸人,变着法的夸。酒随便喝,给他们开了最贵的酒,小费和抽成每人能挣两三万吧。
纯得要死还学人泡吧,也不知从哪跑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美男团众人起哄,其中一个自告奋勇道:“两位美女,我给你们结账,留个联系方式呗。”
许知蓓翻了个白眼,“我请你们是唱歌跳舞的,我还没说停,不准停,都给我唱起来。”说完将背包丢那里,爱马仕标志上镶着钻石,二姐给她的都是最好的。“我这包就几百万,用不着你们结账。”
美男团自讨个没趣,又接着唱起来,心中也知谁要是傍上这两位才是翻身了。
“好棒,你要把你包卖了吗?”罗佳慧笑嘻嘻的凑过来。
“卖个屁,我二姐得念叨死我。我得动我小金库了。”
“北瓜,你真狗,居然还藏着小金库。”罗佳瑶也是服气,她没钱是真没钱。父母走政治路线的,别人送的东西价格贵重都得想方设法的退回去,她收点过年礼物也得斟酌再三,确实没有商人家庭有钱。
“当然得藏个小金库。”许知蓓背上包和罗佳瑶出去。“你个穷佬鬼,下次没带钱早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