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燊曾笑他‘会被情爱所误’,他也确实走进了情爱的死胡同。
回国,必须要有一个人充当‘爱人’的身份。
他现自己无法爱上别人,再动听的情话听在他耳朵里也犹如驴子瞎叫唤。无意间现李兆燊的行踪,投了简历,他准备重新追求一遍旧人。
权利、地位、金钱,他都有了。
他足以与李兆燊比肩,甚至略高一筹,他手中握有足够的筹码。
他要让李兆燊为他低头,也要让罗永道看见罗浩他早就放弃了。
一切皆源于不甘心的精心准备。
……
许知南醒过来已经傍晚了,已看不到夕阳的余晖,天色暗沉。身上盖了一张薄毯,睡之前是没有的。他抓着薄毯起身,四处张望着。
穿着衬衫西裤的李兆燊一手拄着木质手杖,宽大的手掌中小心翼翼的握着一串葡萄,脸上有一处细小的划痕,丝微微散乱,鬓角还有半张蛛网。
犹如盛夏出现的一缕清风,所有悲哀的心绪都平静了下来。他急切的朝着李兆燊奔跑而去,冲进怀里抱住人。
见过世间无数波澜壮阔的风景,也不如此刻李兆燊的出现让他更为心动!
李兆燊腾出来手,亲了亲许知南额头,“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
“突然想起曾答应过你要一起回来看姑婆,现在看来好像没人。去后山摘了串野葡萄,上面黑的成熟了。”
“姑婆去她女儿家住了,暂时不会回来。山上有野人,不怕把你叼跑了?”
李兆燊笑出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怕野人。”
“我怕,叼跑了我哪里去找?”
“叼跑了,我也会自己回来的。”
许知南很轻很淡的笑了下,他们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也没有能力能定格时光,能享受的只有当下。
李兆燊再次亲吻了许知南的额头,“该洗葡萄了。”
许知南放开双手,揭下李兆燊鬓角的蛛网,又接过葡萄拿去洗,“下次让我去摘,我小时候上树下水样样好手。”
“好。”李兆燊走到躺椅处坐下,他曾经最喜欢的就是坐在这棵树下,躺在摇椅上,悠闲的享受时光、享受山间自由的风!
许知南摘下一颗洗过的葡萄放进嘴里,甜中带酸。没打农药的葡萄始终不如市场上售卖的那般纯甜。但他很喜欢这个口感。
“兆燊,我要是没回国,你怎么办?”
“我会去找你,你也会爱上我,没有其他可能。天南地北,我们始终会在一起。”李兆燊眉眼都是笑意,说得如缱绻悱恻的情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