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
苏澄被面前老者呵斥的声音吓了一跳，直接一个灵魂出窍，从身体里跳了出来。
她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果然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虚影。
而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却并未倒下。
她依旧站立如松，只是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严肃。
她朝那怒的老者低头行礼：“请族长恕罪，霓凰只是未曾想到，赤旻会选择我。”
“是以，还有些恍惚。”
苏澄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打着打着，突然进入关于霓凰的幻境了。
她注意到，被霓凰称作‘族长’的老者身后，有一个高高的台子。
台子上面摆放了一个十分威武的剑架。
而剑架上，正是赤旻。
这是……族长将赤旻授予霓凰的典礼？
周围那群身披黑色铠甲的人听了霓凰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霓凰，平日里可不见你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
“五百年前，赤旻的封印有所松动，族长说这是赤旻想要选主了，当时你不还势在必得吗？”
“怎么如今真的被赤旻选上了，你又开始恍惚了呢？”
“是啊，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可还说过的。”
“你说：我霓凰，就是天生的战士，就该做战神。”
“还有那句：我霓凰是阿修罗族战功赫赫的小将军，便是神祖在世，也是要夸赞我勇猛的。”
“还有还有：神祖的剑，不认我认谁？”
众人听了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言论，都忍俊不禁。
唯有霓凰面前的族长，表情依旧严肃，只是眼神稍显缓和。
苏澄也忍不住嗤笑，她通过上次的幻境，对霓凰的印象是十分冷酷，且又稳重的。
没想到也有这般自信又嚣张的时候。
不过细细想来，好像也依稀能从冷酷战神身上看到狂妄年轻人的影子。
比如她在南天门后，当着众神的面硬刚天帝，非要天帝答应她，留下那些幼年鲸妖。
这一举动就十分嚣张。
可见她当上战神之后，骨子里锋芒依旧。
只是从前是里里外外的嚣张，狂妄全都写在脸上。
而长大之后知道收敛了。
霓凰脸色涨红，“霓凰惶恐，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行事狂妄。”
“如今才知，那些话有多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大家莫要再取笑了。”
周围的族人还是哈哈大笑。
直到族长话：“肃静。”
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族长一脸庄严肃穆地念了一堆，剑架上的赤旻有了反应。
剑身上裂纹的缝隙中，红光亮起，剑柄上的火焰纹路化为实体。
霓凰双目炙热，身体激动得抖。
念词结束，赤旻朝霓凰飞了过来。
他围着霓凰转了两圈，似乎在打量这位年轻的新主人。
霓凰眼中满是星光，看上去十分兴奋。
高大的剑魂从赤旻剑中飘了出来，所有人惊呼。
“剑魂！”
“这是剑魂！”
“原来赤旻的剑魂长这个样子！”
“不愧是神祖铸造的神兵，修炼出来的剑魂竟也如此威武霸气！”
霓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剑魂。
良久，剑魂才开口，声音有些郁闷：“你怎么还只是个小娃娃？”
周围一片寂静。